冬雪寒意之下,白衣胜雪,抱琴于怀,质如谪仙,下一刻,这道白衣身影自屋檐而下,飞身落在沈久面前。?w_e*n_x^u-e,b~o·o?k′.,c.o¢m¢
“不打了不打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白衣人眼含笑意道,说完他又绕着沈久走了一圈,打量起沈久道:“一别经年,你这容貌真是愈发动人了。”
“谬赞了,不及你江晏惜公子半分。”听到沈久这话,江晏惜一脸错愕的看着沈久道:“我该不会认错人了吧?你真是沈久对吧?”
沈久不理会江晏惜的连环问题,错开他身旁一步,向院外走去,江晏惜也跟在沈久身后道:“若是以前,无论我怎么夸你貌美,你都只会沉默以对,根本不会理会我,刚刚你竟然还能回我一句。”
见沈久又开始沉默,江晏惜也习以为常,他跟上沈久走在她身侧道:“刚刚分明是我的剑意,可一转眼到了你的面前,就变成你的剑意了,以心为剑,剑随心动,难道你已经修到剑心之境了?”
“是,在领悟了临风剑法第九式天地无为后,就入剑心之境了。+x,s,a+n?y*e?w?u`._c¢o\m*”沈久向着客栈方向走去。
“沈久,我们认识也快一百多年了吧,一百多年间你一直没有领悟天地无为,怎么突然就领悟了?”江宴惜跟着沈久继续追问道:“这个你不想告诉我无妨,先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上次我在浮玉山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沈久停下脚步问道:“什么叫突然这样了?” 江晏惜挡在沈久身前,低眸凝视着沈久道:“方才我在云海赌坊中见到你时,你正在与那赌坊中的人谈话,我当时根本不敢相信那人就是你,因为以前你总是沉默寡言,喜怒不显于色,总让我觉得你不似在尘世间的人。”
听到江晏惜的话,沈久回忆起方才在云海赌坊之事,才问道:“你去云海赌坊做什么?难道这云海赌坊也有你要比武的对手?” 自沈久认识江晏惜以来,他就总是在与人比武,一心醉于武学,是个武痴。
沈久心想,江晏惜之所以愿意与她这个沉默寡言之人做好友,恐怕也只是因为他打不过她,能永远与她比武论剑吧。′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
她抬眸看向江晏惜,江晏惜的容貌还如他们初见时一般,仍像是十之又七的少年,目若朗星,姿容如玉,可惜就是话太多了,想到这里,沈久不禁轻笑了一声。
当年她之所以能临时胡诌出一个返老还童的武功来告诉玉声,就是因为她当时想到了江晏惜,毕竟江晏惜与返老还童这四个字倒也有分相似之处。
江晏惜觉得可能这天是要变了,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看到沈久笑,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了,连沈久从他身边走过都没发觉。
等他回神过来,又连忙追上沈久,他继续追问道:“沈久,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仪之人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客栈门前,沈久停下问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出现在清水村?”
江晏惜觉得如今的沈久当真是越来越好说话了,他这般追问,沈久竟然还没离开,于是他没有放弃心中的疑惑,细思片刻,又立刻肯定道:“看来你真是有心仪之人了,不如你告诉我,你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告诉你我为何出现在这清水村。”
沈久刚走进客栈,周厉就立刻迎了上来,“姑娘回来了,这是去了何处?这天都快黑了。” 沈久就近坐下道:“我就在村中随便走了走,也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江晏惜也直接在沈久对面坐下,周厉看了看江晏惜,又看了看沈久笑道:“不知这位是?” 还不待沈久回答,江晏惜已经替她回答道:“我是她师兄,小二,你先随便上几道菜吧。”
周厉见沈久没有拒绝,就真以为江晏惜是沈久的师兄,他便依言去准备饭菜了。他刚到后院,便立刻唤来一名仆从道:“你快去云海赌坊找陈大哥,就说昨日入住的那个姑娘带着一名男子回来了,今夜怕是要小心行事。” 仆从随即就从客栈后门出去了。
江晏惜见沈久又回到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模样,他只好无奈道:“我来清水村,是为了找人比武。”
“这一个山间村落,也能有让你愿意比武之人?”沈久问道。
江晏惜对沈久所言颇有微词,他道:“山间村落也是有绝世高人的,你看,你不也在这清水村吗?”
沈久解释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是来比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