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从兰娘身边流过,她双目瞪大,抬头道:“我说!我说!放过我,我全都说!”
季沉只觉得手上的热度越来越高,他没有理会兰娘,沉默着等她继续开口。·5′2\0?k_s-w?._c!o.m^
“不是我害的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拿银子办事!” 兰娘喃喃道。
似乎是回了神,兰娘急声道:“一个月前,钱爷卖给了我几个人,往常我都是只买女子,但是钱爷说那个叫阿书的人是附赠的,我心想有便宜不占是浪费,所以我便买了那三个女子和阿书。我这素月楼做的是男人生意,三个女子我留下打扮了一番,阿书我就让他在楼里当个跑堂。”
药效越来越重,沈久整个身子都贴在季沉身上,浑身软绵绵地用不上力,她将头埋在季沉的锁骨窝,极力忍耐问道:“说重点,阿书现在何处?”
沈久一开口,唇就触到了季沉的骨窝,引得季沉整个身子一颤。
“我这就说......这就说,前几日,钱爷又带了一个男人过来,然后那个男人付了两倍的银子,买走了我们楼里的五位姑娘和阿书,具体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公子,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记得,随意买卖人口,是有违大景律令的,我听你这语气,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买卖。¨b/x/k\a~n.s`h*u_.¨c.o\m.”季沉冷声道。
“我们这种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管,更何况,来我们楼中作乐的人,也有朝廷的人,大家平时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兰娘悻悻回道。
“你说的那个男人,将阿书带到哪里去了?”季沉问道。
兰娘摇了摇头道:“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认识钱爷,那个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将阿书带到哪里去了。”
“引雨。”季沉没有理会兰娘,只是唤了声门外的引雨。
引雨推门而入,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只看了季沉一眼,便心领神会地摁住兰娘的脖颈,迫使她抬头看着季沉,然后手持一把匕首,贴在兰娘的脸上道:“兰娘,公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没有抓住。”
匕首的刀锋顺着兰娘白皙的面庞划下,血珠滋滋的冒出,兰娘开始尖叫,面上的疼痛让她声音嘶哑,她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到那个男人对钱爷说,要带他们去清水村!对,就是清水村!”
季沉眉梢微挑,引雨便放开了兰娘,兰娘伸手想要摸自己的脸,但又颤颤巍巍的不敢碰脸上那道流着血的伤口。~5¨2,s′h?u.c*h,e^n¨g`.+c`o′m¨
“钱爷是什么人?”季沉问道。
兰娘再也不敢隐瞒,立刻答道:“钱爷是云海赌坊的人,我和他只做过买卖人口的生意,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干。”
沈久看了季沉一眼,她觉得兰娘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季沉轻点了头道:“引雨,把人都带出去。”
引雨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打开房门放兰娘离开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风雨的隐卫,进屋将地上的两个壮汉也拖了出去,然后轻声关上了门。
“季公子,人已经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沈久的声音满是旖旎。
季沉假意松开手,然后道:“阿久,我已经松开了手。”
沈久有些生气,季沉明知道她被下了药,此刻身上无力,根本没法推开季沉,若是她还有足够的力气,早在兰娘走出去时,她就从他身上坐起来了,又何须等季沉主动离开。
心中对季沉满是抗拒,但身体却不自觉地向着季沉靠去,想要借着季沉冰凉的身体给自己降温,热气呼在季沉身上,季沉早就忍耐不住了,更何况他与沈久已经分别了五年。
整整五年,他都没有靠沈久这么近过。
沈久伸出手想要推开季沉,从他腿上站起来,但是一碰到季沉的胸前,就如同碰到棉花,绵软无力,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整个人向着季沉倒去,将季沉斜着压在了床上。
“你有......匕首吗?” 沈久呢喃着问道。
季沉看着沈久眼底泛起水汽,双颊泛红,唇红欲滴,他瞳孔一缩,没有回答沈久的问题,直接反身将沈久压在了身下。
他感觉自己身下的沈久如同一轮烈日,越靠近就越危险,但也越让人痴迷,他慢慢俯下身,目光留在沈久的唇上。
屋内还留着刚刚的血腥味,血腥味与浓烈的竹香混在一起,屋内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