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卖了个人情,说药材不收钱,结果下一句又是盈利部分三七分,他们还拿的是大头。/t^a+y′u¢e/d_u·.·c/o-m-
何为盈利部分,就是售价撇开药材的成本。
一圈绕下来,他们既将药材的成本尽数扣下,还净赚七分。
话里话外说的倒好像是他们吃了亏一样。
被齐天这一嗓子险些吓着的绮月寒,冷静下来也反应了过来,这金源的确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金掌柜这是在欺负我们,初入行不懂道理了?”
绮月寒声音一冷,冰冷的眸子紧盯着金源。
就算隔着面纱,金源也已经感受到来自她的威胁。
“贵人也不必动怒,咱们有一说一,您这安神凝香本是私人生产的,若是没有我们金石药铺的招牌,怕是一两纹银都不会有人要,可加上我们的招牌,必是能卖上十两金的。”
毕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数年,金源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也不怵绮月寒他们这样,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
这显然就是在强词夺理了。
绮月寒冷哼一声,若是她的东西好,自然千百两都卖得,与他金石药铺的招牌有什么关系。
赫连潭一直在观察绮月寒,却见她态度强硬,声音清冷,丝毫也不会被金源的三言两语带着走。+w.a*n^b~e¨n?.^o*r+g.
一时间对她的欣赏和爱慕几乎溢于言表。
难得她身为女子,竟也这般有主见!
齐天则在一旁被气的牙痒痒,明明说好了面见掌柜,来了个临时充数的二掌柜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黑到他们头上来。
他家世代从商,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金掌柜,既然我们话不投机,我想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绮月寒绝不会因为一次谈崩就气馁,她深知自己的香料是何等品级,若是折腾一大圈,一两香料赚回的钱只二三两,实在没有这样的必要。
齐天和赫连潭十分尊重绮月寒的想法,既然她不愿意,那他们也绝不多啰嗦,于是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生意谈到这种地步,贵人怎能说走就走呢?”
金源朝那两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一左一右将门堵住。
“金掌柜这是何意?谈不成难道想明抢吗?”
绮月寒眯了眯双眼,目光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送上了门,哪有再回头的道理。”
金源笑了笑,摆了摆手,两个伙计立刻摆出了备战的架势。^j+y*b/d+s+j\.!c-o′m-
赫连潭看了齐天一眼,齐天心下了然,护着绮月寒退到角落,给他留出了施展拳脚的空间。
两个伙计直直朝着赫连潭冲过来,赫连潭将双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心窝上。
另一人趁他不备,挥拳直冲着赫连潭的太阳穴而去,却被赫连闪身躲过,一脚踩在了腿窝处,整个人直直跪了下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赫连潭连手都没用,就将二人打趴在地。
而绮月寒却愣在了原地。
这动作简直和前世的他一模一样。
那时的他也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踩到歹人的腿窝处,迫使那人狼狈跪地。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夏北国派来的使臣吗,为什么竟和那三殿下赫连潭如此相似!
赫连潭虽专心打斗,却也一直用余光看着绮月寒,不让她遭受伤害。
因此他明显感觉到,面纱后绮月寒的情绪有了波动。
惊诧,怀疑,又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金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带来的两人可是最能打的,眼看着这三人细皮嫩肉,没想到竟这么厉害,光踢了两脚,就将他店里的伙计打的爬不起来。
“金掌柜当真是开药铺的吗,我看是山匪贼寇吧。”
赫连潭步步逼近金源,他已吓得两腿发软,冷汗直冒。
“贵人饶命!小人不知贵人是何方神圣,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金源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索性跪在赫连潭面前,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位面色谦和,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在下金石药铺掌柜石敢当,还请三位贵人绕过在下这位兄弟,所有罪责,我石某人甘愿承担。”
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