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赵秋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明明三皇子帮他进入南离国皇宫做了御医后,就再没与他联系过,这样的陈年旧事,绮月寒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做与不做,都在赵院首你的一念之间,我不为难你。”
绮月寒说的好像是让赵秋白自己做选择,实则语气中充满威胁。
赵秋白冷汗岑岑。
片刻后,他很快想通其中关节,既然三皇子让他护着绮月寒,那她的吩咐,自不会对她不利。
这与他的任务,并无冲突。
于是,赵秋白一低头,伸出双手,接过了锦盒:“微臣,微臣照做就是。”
“嗯,你是聪明的。”
绮月寒缓和了语气,满意转身,回到榻上。
若是赵秋白不肯答应,祺贵人想必再过半月,就会气虚吐血而亡!
到时必定有人严查,那她的计划就全败露了,届时可就麻烦了。
另一边,锦绣扶起赵秋白,将他送了出去。
院子里月光皎洁,轻柔似水,赵秋白抬头看了看,轻叹了口气,将锦盒装进了自己的药箱。
“公主怎么敢将此事托付给赵院首?他是精通药理的,必定会察觉其中蹊跷。”
送走赵秋白的锦绣回到绮月寒身边,不解发问。
“我既把这件事交给他,自然不怕他知道,放心,他绝不敢说出去半个字。”
锦绣听她这样说,便不再多问,抬手将床幔拉好,吹熄了蜡烛。
翌日,晨曦殿。
赵秋白给太后请过脉后,直奔祺贵人处。
祺贵人着一桃粉色宫装,纤腰盈盈可握,同色步摇衬得她肤色极好。
“微臣赵秋白,为祺贵人请平安脉。”
赵秋白依礼向祺贵人请安,这才起身为她诊脉。
指尖刚搭上祺贵人的脉搏,赵秋白就觉出不对。
这脉象看似沉稳有力,中气十足,实则内里虚空,倒有重病弥留之相。
这难道与绮月寒给的安神凝香有关?
若是真因此造成,那绮月寒对药理的精通绝不在他之下。
见赵秋白面色凝重,祺贵人顿时面色发白。
“赵太医,怎么了?我的脉象可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