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松。
“儿子前些日子,得了一份名单,听说上面的人,都对母后尊敬有加。”
绮元随顿了顿,见姜太后面色铁青,唇角上扬起一抹玩味:“大到宰辅丞相沈安荣,小到地方县丞陈敬山,众臣皆对您马首是瞻,母后才真正称得上母仪天下。”
“哀家也只是为皇帝打点着关系罢了。”
姜太后听见这两个名字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不明了绮元随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也不敢过多辩解,生怕有诈。
“母后心系社稷,儿子感激不尽。”
绮元随话说的圆满,姜太后却是坐立不安。
“罢了,哀家近日身子实在不适,许多事情也力不从心了,皇帝不如就将行宫收拾出来,让哀家离宫颐养天年吧。”
如今她还没动什么心思,就被绮元随查了个底儿掉,若是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想必是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
不如她自请离宫,还能让绮元随放松警惕。
“母后不可,行宫不比宫里,什么都齐全,于母后养病不利,且御医随叫随到,把脉问诊也方便。”
绮元随激动起身,上前拉住姜太后的手,一脸关心则乱:“母后病的这么重,做儿子的若把您送出宫,必遭天下人唾骂!陆德福,快将太医院院首赵秋白找来,好生伺候母后养病,不得有差池!”
他将理由说的严丝合缝,容不得姜太后拒绝。
姜太后只得咬牙切齿应允了他。
绮元随这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开。
他走后,清宁殿里,姜太后越想越不忿,她向来强势,何曾在绮元随手上吃过这种暗亏?
打砸了一整套琉璃雕花茶具后,她还要去摔那黄玉玲珑广口瓶泄愤,却被房嬷嬷拦了下来。
“太后息怒啊,莫要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
房嬷嬷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住,搀扶着她去里屋躺下。
“快叫人将消息递出去,今日在朝堂之上,切不可再提追封之事。”
姜太后冷静下来,拉着房嬷嬷嘱咐道。
房嬷嬷点头称是,转身就打发了小内监前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