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那家伙什么时候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回来!我需要你!蓝星几十亿名望值更需要你!”
应明轻笑,眼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光芒:“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
新政推行,表面上异常“顺利”。
各地的矿场开工了,牧场牛羊成群了,工坊冒烟了,田地产出似乎也登记造册了。
源源不断的资源开始流入“大都督府”的库房。
然而,应明看着各地汇总上来的账册和实际入库的物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人心中的贪婪,从不因地域而改变!
不仅赵炎派来的“硕鼠”在疯狂蛀食,就连一些跟随他征战辽国、立下功劳的亲信将领和地方官吏,也忍不住将手伸向了这巨大的财富池!
上下勾结,欺上瞒下,虚报损耗,强征民力...手段层出不穷!
应明冷眼旁观,任由这些蠹虫狂欢,只在心中默默记下一笔笔血债。
首到时机成熟!
“杀!”
一道冰冷肃杀的命令从大都督府发出!
早己秘密部署、由辛如龙和燕渺渺这两个重视拥趸,亲自率领的“督查司”精锐如同出鞘利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北地各州府!
名单上的人,无论身份高低,无论功劳大小,尽数被拿下!
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一时间,北地再次人头滚滚!血染官袍!
其惨烈程度,甚至超过了清算辽国旧贵的“血债台”!因为这次死的,很多是“自己人”!
百姓们再次相顾茫然,甚至有些恐慌。
那些被抓被杀的人里,有不少是刚刚被他们视为“青天老爷”的新官啊!
他们错在哪了?大都督为何如此暴戾?
面对汹涌的民意和麾下将领的不安,应明没有回避。
他登上幽州城头,面对汇聚而来的万千百姓和惶惑的官吏将士,声音冰冷如铁,响彻全城:
“为什么?!”
“我应明不是瞎子!我知道人性本贪!新政推行,上下其手,损公肥私,我早有预料!甚至默许!”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连辛如龙等心腹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应明目光如电,扫视全场,继续道:“我默许,不是纵容!而是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你们贪可以,但必须把沟沟壑壑中漏给治下百姓的三成,给我落到实处!让百姓真正拿到属于他们的那份!只要百姓得了实惠,你们拿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对你们治理地方的酬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怒意:“可现在呢?!”
“查抄的账目在此!入库的物资在此!!”
“你们告诉我!北地所有产出,竟然都成了这些蠹虫的私产?!”
“百姓一无所得!我大都督府名义上收了三成!剩下的七成,全进了这些硕鼠的腰包?!”
“还要我感谢他们吗!”
冰冷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那些被抓官吏的亲眷和不明真相的百姓,此刻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紧接着,一份由应明亲笔书写、措辞前所未有的严厉首白的《告北地万民书》,以最快的速度通传治下所有州县,张贴于城门、集市、村落!
没有之乎者也,没有隐晦含蓄,只有赤裸裸的喝问与鞭策:
【...尔等可知被杀之人错在何处?】
【不知?不知就去学!】
【“识字班”不收尔等一枚铜钱,尔等是没长腿?还是没长脑子?迈不进去?!】
【“燎原阁”大门日夜敞开,强身健体、护佑家国之术就在其中,尔等是瞎了?还是手断了?翻不开书?练不了武?!】
【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他们说没有就没有?尔等脖子上顶的是夜壶吗?!】
【不知!不会!不懂!为何不问?!问同窗!问先生!问识字班教习!问邻里有识之士!】
【大都督府将财富分予尔等,那就是尔等自己之物!若连自己之物都守不住,甚至连本该属于本都督所有之物,都因尔等之愚昧无知而被蠹虫贪墨殆尽...】
【尔等——活该受穷!活该被欺!】
【不愿学者!甘为愚民者!】
【趁早给本都督滚出北地!】
...
这封如同父亲怒斥不成器儿子般的告示,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北地万民心中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