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灵泉水凝聚而成,每一行字迹都清晰记载着刚刚自曝或互咬的罪状,边角处还点缀着几个灵泉蛙咬出的、带着水渍的牙印。她指尖抚过那些名字,三年前在侯府,顾沉渊将休书狠狠摔在她脸上的嚣张气焰,与此刻这些跪伏在地、面无人色的权贵身影重叠又剥离。
霜儿指挥着光点,在账本深蓝的封面上绣出四个端庄的篆字:“坦白从宽”。泉儿则蹲在母后脚边,小手按在封底,灵泉之力渗透,一株嫩绿的、叶片上天然形成“抗拒从严”纹路的小草,顶破水光,悄然生长。
“夫人,”萧景容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侧,玄色常服的衣袖拂过她的臂膀,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本王原以为,肃清朝堂积弊,非重刑廷杖、血流五步不可。未曾想,竟是一鼎灵泉酒,让这些老狐狸争着自曝其短。”
夏紫月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殿外。霜儿正像个小小的指挥官,指挥着那群戴着“纪委”小帽的灵泉蛙,给每一个垂头丧气走出谏言室的大臣“发放”水光凝聚的“整改通知书”。泉儿则忙碌地在每张通知书末尾,用水纹烙下“再犯必究”的印记。远处假山石后,皇帝萧景宏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怀中的速写本露出一角,新话本的标题墨迹未干:《真言酒下的朝堂奇观:大臣们的黑料自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