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她身旁,十九个月大的霜儿好奇地趴在窗沿,光点意识如无形的蛛丝悄然探出,在冰冷的鼎壁上无声无息地绣出四个荧光大字:“坦白从宽”。
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突然,“噗通”一声,御史中丞王伯安像被抽了骨头般猛地磕下头去,额头重重砸在金砖上,山羊胡扫过地面细微的灵泉水纹:“陛下饶命!臣…臣该死!去年收了顾侯府二十两雪花银,帮他们把苛捐杂税记成了‘祥瑞供奉’啊!”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话音未落,泉儿在乳母怀中“咿呀”一声,小手兴奋地拍了拍。掌心灵泉水瞬间涌出,在王伯安沾了尘土的官靴鞋面上流淌、凝聚,清晰无比地显映出当初顾侯府管家深夜塞银子的画面——画面一角,王伯安袖口那点不起眼的污渍,赫然是夏紫月特制痔疮膏的痕迹!
这画面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谏言室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