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此刻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侯府内,顾沉渊盯着桌上的婚书,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烦躁地摔了茶盏,目光落在案头那封未写完的信上,墨迹停在“夏紫月与九皇子过从甚密”处,笔尖早已晕开一团墨渍。
“世子爷,太医院说老夫人……怕是撑不过今夜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沉渊闭了闭眼,忽然想起老夫人昨日还念叨着“景容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杏仁酥”,指尖骤然收紧,在信纸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夜更深了,夏紫月坐在马车里,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灯笼光,忽然听见怀里的玉佩发出轻响。她低头一笑,指尖抚过玉坠背面的小字——那是肖景容偷偷刻的“吾妻紫月”,此刻在黑暗中仿佛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极了他那日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在”时的温度。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吱呀声响。夏紫月靠在车壁上,想着明日该如何向顾现渊讨那三千两赔偿,唇角渐渐扬起笑意——这场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