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看罢以后将那些文章放了下来,目光重新落回了叶相沉的身上。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叶相沉还未等她开口,便又道:“对了,还有一个。“叶相沉又将另外一张纸也放到了洛意面前,那纸上胡乱画些什么洛意也根本看不懂,不过那玩意儿究竟是写的她心里倒是一清二楚:“洛陵又乱来了?”洛陵是洛意的弟弟,如今不过才十岁,当初洛家老爷死的时候他也不过才一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后来跟着洛意长大,也不知怎么的就长成了个野孩子,一旦不跟人对着干就浑身不对劲,在书院里面算是继小书呆以来的第二个噩梦。
叶相沉点头,平静的将洛陵的罪行一一数了出来,大致是哪些事情洛意根本不用听也能够猜得到。洛意一脸欲言又止的听着叶相沉说洛陵不学好,只知道惹事,实在忍不住腹诽起来。
要真说教训洛陵,叶相沉恐怕是最没资格的那个,他当年干过的混事比洛陵绝对只多不少。
听完了叶相沉的话,洛意点头道:“我自会严加管教。”她心里也知道以洛陵的性子,就算管了也没多大用处。¢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叶相沉应了一声,便要告辞,却是在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的瞥见了洛意桌上的东西。
洛意一怔,她这才发觉自己那封写着叶相沉所有经历的信还摆在桌上。她猛地一巴掌拍下去,用手将信给挡了起来。叶相沉却是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又落到了洛意双眸。洛意用了一瞬的时间去想自己应该作何解释,她迟疑着与叶相沉对视,沉声道:“还有什么事?”她假意要拿那茶杯喝茶,实则将信不动声色的塞进了袖中。
叶相沉摇摇头,来到洛意身前,洛意本以为他看到了自己藏在袖中那封信,却没想到他竟是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茶杯,轻声道:“茶已经凉了,便不要再喝了。”就在洛意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他又重新给沏了一壶茶,送到桌上,这才慢吞吞道:“这茶是雾山的寒秋苦茶,提神作用很大,不过喝多了容易失眠。”他浅浅笑了一声,又道:“是我多话了,我先离开了。”
洛意没料到叶相沉会对自己说这么一通话,不过她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导致自己失眠的原因或许不是叶相沉,而是这该死的茶。~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她想了不过片刻,便又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叶相沉。
叶相沉回过头来,往洛意看来。
洛意每次看叶相沉那眼神,就觉得他像是失忆了一样,跟小时候的小书呆完全是两个人,她沉了眸子,低声问道:“你有时间吗?”
叶相沉也没问洛意究竟是为什么这么问,只轻轻点头。
洛意便道:“我有件事要办,需要去一趟鹿城,你若是无事,便随我一起去好了。”
她说这话也不是想要叶相沉答应,反正她只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对方罢了。叶相沉也不推辞,立即便答应了下来,这才终于离开了这间书房。
一直到叶相沉离开,洛意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将那封信自袖中掏了出来,不过那信纸已经被揉成了凌乱的一团。她将信纸重新展平了,正要再看一遍,却突然有所察觉,对屋外道:“还藏着做什么?”
屋外静了半晌,然后北雁和南塘两个人满脸尴尬的从窗外探出了头来。
洛意挑眉道:“有什么好看的?”
“主子,你打算跟那个小书呆一起去鹿城?”南塘有些不大放心的问道。
洛意点头,端起方才叶相沉所泡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入口似乎有种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滋味,她道:“他这么会过日子,带他上路定能够将一切照料周全,我也算省了不少心,有什么不好?”
洛意这般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封信身上。
况且她也想弄个明白,到底那个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第八章
洛意走得很急,不过第二天一早,她便叫上了叶相沉,两人一道踏上了去鹿城的马车。
洛意说过,要去鹿城,不带多的人,只带一个,所以就连马车夫也没有算在那里面,于是赶车的人便成了叶相沉。一路上洛意沉默的坐在车中,车帘是关着的,马车一路平稳的往前,洛意静坐了许久,终于也憋不住掀开车帘到了外面,在叶相沉的身旁坐了下来。
叶相沉驾车的动作看来十分熟练,这让洛意忍不住道:“你们戏班子还学这个?”
“免不了要赶路,总得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