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二人同饮同食,未给旁人留一线缝隙。¨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杏月尽,桃月至,荣王已到京城,宋显扬却迟迟未有音讯。
多方打听,宋鸣珂方知,宋显扬滞留在两湖地区养病。
这下倒让她大感狐惑。
要知道,此为宋显扬最好的机会,他怎莫名其妙生病了?
宋鸣珂摸不着头脑,又有点幸灾乐祸。
是夜,她拉了静翕一同看书,以慰藉彼此见不到意中人的寂寥。
静翕只专注于药学的书册,没看一会儿,掩卷闭目,幽幽叹了口气。
宋鸣珂温言问:“你在想你哥,还是在想我哥?”
兴许这话问得绕口,静翕淡淡的哀思散去了一些。良久,她笑得羞涩:“都想。”
当下,她聊起北山上静修时遇到宋显琛,并与之作伴的岁月,宋鸣珂莞尔道:“所以……我哥早就为我结交了一位小姐妹?”
提起“小姐妹”,她难免记起舒窈,眸底掠过稍纵即逝的遗憾。
无妨,各有各的新伙伴,各有各的美满,也算是一大幸事。`墈`书·屋+ -免!废+岳′犊/
正当宋鸣珂略感困乏,放下书册,想要回房歇息时,外头隐约传来低呼,随即似有人跌倒在地的声响!
宋鸣珂立刻从书案之侧抽出一把短匕首。
这是之前霍睿言留给她的,以作防身之用,她嫌日日带身上累赘,直接藏在不起眼的角落。
本想拽静翕进入秘道,可尚未走到博古架,“澎”的一声,书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只觉眼前一晃,三道黑影闪身而入,牢牢挡在屏风之外。
跳跃烛火下,宋鸣珂清楚看到,来者均以布蒙脸,手持利刃,刀锋上沾有血迹!
显而易见,外面的侍卫已遭不测!
宋鸣珂自顾不暇,无力再去纠结剪兰等人的安危,不由自主倒退数步,厉声喝问:“大胆狂徒!擅闯长公主府,嫌命长?”
她既不惊呼,也不尖叫,但嗓音提高了不少,意在看能否引来别处的救援。
三人对望一眼,为首者见她俏生生的丽容竟凛然不惧,似感惊奇,冷笑道:“长公主果真如传闻中容貌倾城,倒教我舍不得下杀手了……”
“喔?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得着三名壮汉来杀我?你们的主子是太抬举我?还是太小瞧了你们?”
已非初次历经生死考验,就算死在此地,未能再获新生,她也绝不会自乱阵脚。·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三人本该不问青红皂白,确认身份直接提刀杀了就走。
可她临危之际仍左顾右而言他,粉嫩檀唇在柔柔烛光下如有笑意,勾得他们情不自禁吞了吞唾沫。
宋鸣珂两世皆见识过类似的兽目,不由得一阵反胃。
但她和静翕力弱,扯着嗓子大声呼救,或奋起抗争,只会死得更快。
她保持镇静,甚至眼眸微眯,挑起若即若离的妩媚。
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将这几人诱开,再带上静翕跑进密道。
忽听长公主府的某处突然响起连续的三声铜锣,猛地敲破寂静夜色。
“事不宜迟,动手!”三人总算从无匹美色中回神,同时扑上。
宋鸣珂早有预备,扬起藏在袖口的匕首,对准最前面的一把刀直削过去!
“呲”的一下细响,刀被锋利匕首削掉一小截。
此举出乎杀手意料之外,再猱身而上时,书房门外忽然传来高呼:“刺客!有刺客!”
听声音,倒像是中年女子。
宋鸣珂酸麻的右手死死抓牢匕首,而杀手听得有人叫破,疑虑全消,不顾一切举刀劈来!
静翕原先惊恐万分,危急之下,随手抓起高几上的梅瓶、粉盒、果盘等物接二连三砸向三人。
她力气不大,准头也不佳,但或多或少起到了干扰作用。
再无可砸的东西,她抖出了午后为宋鸣珂调制的助眠香粉。
粉末弥散在半空,使得对方踌躇跃开数步。
宋鸣珂灵光一闪,笑吟吟地虚张声势:“你们已中了五族的独门七步断肠散!还不快下跪求饶?”
三人不知真假,顿时僵立原地。
借着这短暂的延迟,她们等来了两名中年妇人,而其中一人,恰恰是前段时间为她们驱车的脸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