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了个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房,独自清理伤口。
最重的那刀在背上,长约五寸,激战时拉扯得更深,当时命悬一线,没多大感觉,而今方觉疼痛。
当夜,反手草草抹了药膏止血后,他趴在床上,久久未能眠。
赵太妃那句话,于他脑海盘旋不去。
果然,赵氏一脉尚有死灰复燃之象。
碍于夜间山林漆黑一团,霍睿言在打斗中未能真正确认,交手之人是否为青楼所见的李姓男子。
倘若那人是安王的手下……那么有件事,正以他料想不到的方式酝酿。
翌日,霍睿言为了掩饰夜行外出与人交手之事,暗带着伤,早早回刑部本部处理案件,装作大病初愈。
不晓得有心或无意,竟遇到好几个人,均以各种亲切招呼或有事相询为由,碰撞或拍打他的腰背。
他默默把这些人列入重点观察对象,不动声色抵受这皮肉伤痛。
比切肤之痛更难忍受的,是失去好友的折心锥骨之痛。
午后,熟悉的同僚围在四周,共同复核大理寺审过的几桩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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