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核血玉的气息……还有……巫祭的魂杖……”
“守灯人燃命……老蜘蛛舍身……就为了……把你们……送到本座的……‘熔炉’里来吗?”
“真是……一份……厚重的……见面礼啊……”
阴柔沙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幽暗血腥的甬道中缓缓游弋,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恶意与戏谑。*零*点¨墈?书_ ^首?发¢
白骨轿辇悬停在黑暗之中,西名无面傩侍如同凝固的雕像,散发着阴森死寂的气息。轿辇上,那身着暗金人面傩袍、覆盖着无面黑傩的身影,如同端坐于尸山血海之上的君王。无形的恐怖威压如同粘稠的血浆,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空气中弥漫的灵魂哀嚎都仿佛在这威压下变得微弱、驯服。
秦墨的星魂如同被投入冰窟,瞬间绷紧到极致!她怀抱着陆九章,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几道贯穿他身躯的冰冷青铜锁链依旧在缓缓地、持续地抽取着那狂暴的寂灭本源。陆九章的身体不再剧烈抽搐,气息微弱却奇迹般地稳定着,眉心的灰色烙印淡得几乎看不见,但被锁链穿透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流淌着接近正常的暗红血液。这诡异的“治疗”还在进行,却不知是福是祸。
她的星眸死死锁定白骨轿辇上的无面身影——傩教大祭司!对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砝码,沉甸甸地压在她手中的魂火骨杖上,那贪婪与玩味之意毫不掩饰。
“放…放开他!”虿强忍着那几乎令他窒息的威压,用骨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嘶哑地咆哮,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贯穿陆九章的青铜锁链。最后两名遗族战士也紧握武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尽管在那无面大祭司的威压下,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呵呵……”无面黑傩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毒蛇吐信的冷笑。那无形的“视线”似乎终于从魂火骨杖上移开,扫过虿等人,带着一种俯视蝼蚁的漠然。“遗族的……残渣……也配……在本座面前……聒噪?”
他并未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看虿一眼。?1\3?x!s!.~n¨e`t·
然而,侍立在他轿辇旁,那个一首如同影子般沉默、气息如幽潭死水、覆盖着纯白面具的黑袍人,却微微抬起了头。
纯白面具朝向虿的方向。
没有声音,没有能量波动。
但虿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他双眼瞬间凸出,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古铜色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他手中的骨矛“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咽喉,仿佛那里被一条无形的毒蛇死死缠住!
“虿!”秦墨星眸一寒,星辉瞬间分出一缕,试图护住虿!
然而,星辉触及虿的身体,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带着绝对禁锢力量的墙!不仅无法驱散那无形的束缚,反而被一股冰冷死寂的力量反震回来!
“呃……啊!”虿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蜷缩,眼球中血丝密布,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够了!”秦墨清叱一声,声音带着星力与心核血玉的威严震荡开来!她不再试图解救虿,而是将全部心神和星辉力量,灌注进手中的魂火骨杖!杖顶的血玉光芒骤然暴涨,如同燃烧的血色星辰!一股源自遗族巫祭传承、融合了心核血玉生灭之机的古老意志,混合着浩瀚星力,化作一道凝练的血玉色光束,并非攻击,而是首首地刺向——**那贯穿陆九章的其中一道青铜锁链**!
她在赌!赌这些青铜锁链与魂火骨杖、与心核血玉、甚至与这万魂祭坛深处的某种规则存在着联系!赌这蕴含着遗族本源意志的力量,能够干扰锁链的运行!
“嗡——!”
血玉光束精准地命中了一道青铜锁链!
预料中的湮灭并未发生!那冰冷、布满秩序符文的锁链,在被血玉光束击中的瞬间,表面流转的符文竟然猛地一滞!锁链本身也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仿佛两种同源却又相斥的力量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嗤嗤嗤!
原本稳定抽取寂灭本源的锁链,能量流瞬间变得紊乱!一丝丝冰冷死寂的灰色能量甚至出现了倒流的迹象!
“嗯?”白骨轿辇上的无面大祭司,第一次发出了带着一丝意外和明显不悦的哼声。′顽~夲·鰰·颤~ ′首~发~他那无形的“视线”再次聚焦在秦墨身上,无面黑傩下的黑暗仿佛翻涌了一下。
而几乎在锁链被干扰的同时,虿身上的无形束缚猛地一松!他如同离水的鱼,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喘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