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引路哨?敛息草?
陆九章紧紧攥住这两样东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灰衣老人,深深一揖:“前辈救命之恩,赐物之德,晚辈陆九章,永世不忘!敢问前辈名讳?他日…”
“名讳?”灰衣人摆了摆手,重新戴上了那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苍老的面容。他托起那盏幽蓝的净世莲灯,走向石室的另一个出口(那里似乎通向更深的山腹),身影在火光和灯光的交界处显得有些模糊。
“名字…早就忘了。”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若真要说…就和那老烟枪一样,叫我…守灯人吧。”
他脚步未停,声音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最后传入陆九章耳中:
“记住,小子。活下去。带着这丫头,活下去。”
“幽冥印信在你手,‘归墟之诺’在你身…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这盏灯的光…快熄了。抓紧时间。”
话音落下,灰衣人佝偻的身影托着那盏幽蓝的莲花灯,无声无息地没入了石室深处的黑暗通道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跳跃的火塘,昏迷的秦墨,以及手握骨哨与药包、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的陆九章。
石室内,只剩下火焰的噼啪声,以及陆九章沉重的呼吸。
幽冥印信在胸口传来微弱的搏动,仿佛在回应着那句——“归墟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