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任,这不刚来几个月,还在认药呢。”
他指了指百眼柜,又凑近阳光明压低声音,“比下乡强忒多了,对伐?”
阳光明笑着点头:“那是,稳稳当当学门手艺,前途无量。”
“你怎么样?”邬宏涛关切地问,“工作有眉目了吗?听说你屋里厢”
他欲言又止,显然也听说了阳光明家的情况,以及他差点跟沉美玉下乡的“壮举”。
“暂时有点头绪了,还在等信儿。”
阳光明含糊了一句,不想过早透露赵国栋的事,转而问道:“方便说话吗?看你蛮忙的。”
“方便方便!你等一歇啊!”
邬宏涛显然很兴奋老同学来看他,他朝柜台里一个正在磨药的老师傅喊了一声:
“师傅,我同学来看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又对阳光明说:“走,斜对面有家冷饮店,我请你吃汽水!阿拉老同学好好聊聊!”
阳光明本想推辞,但看他热情高涨,便笑着应了:“行,那就沾沾你这个‘工人阶级’的光。”
两人走出药房,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
斜对面果然有个小小的冷饮店,门口摆着两个刷着绿漆的保温桶。
邬宏涛豪气地掏出两张毛票和几张分币递给窗口里的阿姨:“两瓶橙子汽水!要冰的!”
“嗤——”瓶盖被起子撬开,带着凉意的气泡瞬间涌出瓶口。
邬宏涛递了一瓶给阳光明,自己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哈了口气:“真解渴!快尝尝!”
阳光明也喝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液体带着强烈的二氧化碳冲击感滑过喉咙,在这个年代,这确实是难得的享受。
“谢谢宏涛,破费了。”他真诚地道谢。
两人就站在冷饮店旁不太碍事的墙根下,一手拿着汽水瓶,一手插兜,象所有刚毕业不久、在街头偶遇的同学一样聊了起来。
“最近有班上同学的消息吗?”阳光明挑起了话头。
“有啊!”
邬宏涛打开了话匣子,“蔺书楠,你还记得伐?唉,勿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