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元节这天,裴妙珩要入宫,裴奕等人也要入宫与天晟帝、太后一同过节,不可能出的来。,k-a·n¢s`h¨u`l¢a!o\.*c¨o\m~
慕书玉生辰也是要留在伯府的。
因此,慕书玉想要送给裴妙珩生辰贺礼就得提早。
这日,慕书玉提着一壶酒和两幅雪景图来到京城外的私庄。
严忠明竟也在,亲自接了慕书玉进来,道:“慕公子,殿下此刻正在后山的梅花林中,我带您过去。”
说罢,严忠明接过慕书玉手中的东西。
“好,麻烦严总管了。”慕书玉道。
“应该的。”
慕书玉披着毛绒绒的白色大氅,毛领在脖颈处围了一圈,人都温软了几分。
今天还扑簌下着小雪,地面、树干等处俱都铺着薄薄的一层雪花,掩盖了除白以外的大部分颜色。
可却唯独有梅来点缀,红粉白,雪含梅,梅带雪,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裴妙珩端坐于梅花林中的亭子下面,石桌上有小炉子在燃烧着温酒,旁边搁置着点心等,对面石凳上也铺着软垫,四周挂帘,亭中的温度较外面温暖不少。~1~8,5.t`x,t-.!c¢o¨m^
严忠明将慕书玉送至这里便离开了。
风在林间穿过,带落不少花瓣,少年于亭下仰头一笑,就好似这林间倏然绽放的一朵寒梅,清泠泠的,望之开朗轩敞。
裴妙珩的眼神一敛,不再望向少年,伸手请慕书玉落座,道:“走了一路,快些进来取取暖。”
“是,殿下。”
前院离后山梅花林这里可不算近。
慕书玉随着严忠明这一路走来,头顶发丝、肩膀等处已是落了不少雪花。
她走进亭中,伸手拂了拂,雪花须臾化水消失不见,只是,衣服难免有些湿意,但好在是外面的白色大氅,而不是内里衣物。
裴妙珩见状道:“脱下来,挂在那儿用炉火烤一烤,旁边有我的披风,你穿上,省得着凉。”
“谢谢殿下。”慕书玉闻言脱下大氅。
亭子里有挂衣架,也有温烤衣物的鎏金瑞兽炉,慕书玉挂好大氅后,又摘取下一件较薄的披风穿戴上,随即才坐于裴妙珩的对面。-躌?4¨看¨书\ /免+废`跃′黩*
“殿下好贴心,这披风是为书玉特地准备的吗?”慕书玉扯了扯披风垂下的布条笑道。
这披风不薄不厚,穿着既不累人,而且又保暖,披戴坐于亭下赏景饮酒正正好。
何况,裴妙珩的身上已经有了一条披风,这一条为谁准备出不言而喻。
裴妙珩道:“难得过来一趟,总得叫你待的舒心些。”
慕书玉忍不住笑起,道:“劳烦殿下惦记书玉了。”
“对了殿下,这是书玉送给您的礼物。”
“上元节那天,书玉无法亲自为殿下庆贺,现在便就当提前为殿下庆生了,这是书玉一人为殿下的祝贺,祝殿下福寿绵绵,心想事成。”
说罢,慕书玉将两幅雪景图和酒一一递了过去。
画都被装在画筒里,包裹严密,没有被雪水浸湿,倒是酒坛上面曾落下一层薄雪,此时到了亭中,却全都已然化成水了。
待慕书玉递过画筒后,再去拿酒,坛身不免湿滑,她起身时竟未拿稳。
眼看酒坛快要掉落下去,摔得一地粉碎,好酒也将浪费,慕书玉不由地轻呼一声。
但下一刻,她的双手手背上便倏地覆盖另外一双温暖的掌心,不仅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而且牢牢地托稳了酒坛。
“小心些。”裴妙珩道。
掌心下的手背皮肤滑嫩细腻,带着被风雪吹过的微凉,就像是上等的玉石,却又比玉石更加令人爱不忍释。
这手竟是全然不同于他的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叫裴妙珩不禁心神一晃。
虽然很快便回过神来,但裴妙珩却皱了皱眉,为他不受控制的思绪……
慕书玉却误以为裴妙珩嫌她莽撞、不小心。
酒坛被放在石桌上后,待裴妙珩要抽手离去时,慕书玉反而一手扯住了他的袖子,敛眉,神情羞赧地开口说道:“殿下,书玉惭愧,竟如此疏忽大意。”
“要不是殿下及时托住酒坛,好好的一坛酒就要被书玉给摔了,对不住,殿下,都怪书玉没……”
“行了,不过就是一坛酒,瞧你,好像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