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累,陷入睡眠不足的恶性循环。*l¨u,o,l-a¢x¢s-w,.?c*o?m*
还要忍受男上司时不时的言语骚扰,自觉高人一等的同事每天对她评头论足,对异性客户或是同事稍有笑脸便被造谣——
部长接过资料时顺势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渡边气色不太好啊,还是要早点睡觉,你们年轻女孩子就是喜欢熬夜,昨天不会和男朋友通宵了吧?”
关系户同事当着她的面,对她的穿衣打扮指指点点:“渡边桑啊,每天都穿得死气沉沉的,一点都没有年轻女孩子的模样,真是可惜了那张还不错脸蛋。”
鞠躬微笑着将客户送到门口,却在卫生间听到同事不屑地讥笑:“每天都一副‘我很好欺负’的样子,男人最喜欢渡边这种的不是吗?这么殷勤,不会是想嫁给有钱男人然后寿退社吧?真是乡下女……”
恶心、恶心、恶心。
为什么这么说我呢?
为什么我不敢反驳呢?
下班后回到狭小潮湿的房间,渡边由美子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发霉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m¨z!j+g?y¢n′y,.?c*o′m`
只有那还算不错的薪水,支撑着渡边由美子熬过一天又一天——妈妈已经辛苦了太多年,她不愿意再让妈妈为自己操心。
洗漱、出门……回来,洗漱……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渡边由美子自己都开始恍惚。
她甚至产生了被窥视的错觉。
终于,又一次莫名替关系户同事背了不属于自己的黑锅,被无良部长一顿呵斥后,渡边由美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回到这个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渡边由美子食不知味地将打折饭团塞进嘴里——
好想死啊。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有一道声音在渡边由美子耳边劝说: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只要死去,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渡边由美子如同被蛊惑一般,浑浑噩噩地将打包行李用的绳子抛过了房梁——
直到刺痛从脖颈处传来,渡边由美子才清醒过来:
不对!这不对!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挽救自己的生命,用力扣着绳子。?w_e*n_x^u-e,b~o·o?k′.,c.o¢m¢可惜脚下的凳子早就被她踢到一边,她越来越痛苦,眼前开始发黑,喉咙里涌上铁锈般的味道——
“砰!”
渡边由美子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口血沫呛了出来。
她看着房梁上那断掉的绳子,从心底生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个巨型史莱姆般的怪物正在她的身边,两个看不出是眼睛还是鼻孔的洞对着她——
怪物碰到了她。
渡边由美子呼吸一窒——她好像在一点一点融入这个怪物的身体——她失去了意识。
*
“还在这里?”闻言孟孟下意识环顾四周,这间一眼便能看到头的狭小房间——咒灵还在这里?
“还在这栋楼里。”蔡蔡走到房东先生面前,“请把空房间的钥匙给我。”*
房东先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开什么玩笑!”
说罢转头开始对着渡边太太输出:“我就说她们是骗子,把这些人带走!”
渡边太太两边为难:“我……”
蔡蔡一歪头,小涂大步上前,将房东先生按倒在地上。
哦,我可真棒。
小涂心想。
自从成了咒术师,力量便明显上升,即使用着未成年的身体,对付一个没什么锻炼痕迹的中年男人也是轻而易举。
“你、你们!”房东先生又气又怒,“我要报警!”
这女孩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小涂反手将咒具抽了出来,架在了房东先生的脖子上。
被冰冷的刀锋对着脖子时,房东先生好像突然就温顺了:“给你们,我把钥匙给你们,都给你们。”
“我们只要空房间的钥匙。”蔡蔡蹲在房东先生面前,平静的神色显得房东先生的一头冷汗格外滑稽。
“渡边由美子还在这里——在你的这栋公寓里。”
房东先生抖了一下。
“你最好期盼着她还活着吧,毕竟死人可没法替你在警察面前解释。”
*
好痛。
渡边由美子只觉得自己陷入硫酸中一般,皮肤被腐蚀,骨骼被挤压,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
我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