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饭都吃不上,但在平息动乱时,不曾杀害一人,鲜少有镇压是不流血的,但她做到了,而且最后是全部的乱民请书归服,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无知之人呢?”
说到这里,富郎中忽然重重敲了敲研钵,再继续捣鼓,“但这位公主是不在意流言蜚语的,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别人误解她,她不会生气,甚至是毫不在意,她给我的答案让我很惊讶,她说,流言说的不是真正的她,哪里值得她上心?她真是一个十分豁达的人。可是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嫁了人之后,关于她的流言却是极少了。”
宫余抬头看向富郎中。
“我想,那个时候,她过得可能不是很开心。”富郎中停下了动作,似乎是手酸了。
宫余嘴角微动,“关于……她和邱单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富郎中继续捣药,“我准备离开北陆那会才知道她嫁的人叫邱单。”
小厮刚好回来,将衣服递给宫余看,“公子,您看这身衣裳可以吗?”
宫余只是扫了一眼,“嗯,可以。”
小厮将衣服放在他身旁,到一旁收拾去了。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宫余问。
富郎中却是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听啊。”
宫余沉默。
富郎中哼笑一声,“早说,我本也不是啰嗦的人。”
宫余缓缓起身,去里间更衣。
富郎中手里的药捣鼓完后,他又重重敲了敲研钵。
“先生……”小厮小声道,“您不是说不能这么敲研钵吗?”
富郎中瞪了他一眼。
小厮把脑袋缩回去,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宫余换完衣服出来,富郎中已经把药都装好了,“七天用量,用完再来。”
宫余看着一整盒的小瓶子,道,“我可能不会再来取药。”
富郎中背对着他,低着头整理他的药材,“伤在你的身上,来不来是你的事。”
宫余合上盒子的盖子,留下几块银子。
富郎中缓缓停下动作,回头时,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