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火,正诡异地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关铃挽起袖子,打算继续制符,“夏知,昨夜命你用黑狗血和黄酒泡的符纸可干了?”
“干了,姑娘要继续制符吗“?”夏知问。
关铃点了点头,拎起袖子,“不错,你去取来。”
符纸拿来后,关铃便着手在黄纸上,陆陆续续的画出道繁复的符纹,不过这与寻常驱魔符不同,这道符中央嵌着个“眼”字,朱砂纹路在烛光下竟像活物般微微蠕动。
“姑娘这是?”
“追踪符。”关铃吹干水迹,“掺在驱魔符里,就能看见持符者所见之物。”她突然冷笑,“宋将军想空手套白狼,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换。”
这样,她就能用此跟宋嘉懿作为谈判的筹码了。
随着每一张符纸的制作完成,关铃的功德也多多少少积累一些,她乐得其所。
第二日,天刚过五更天时,陈嬷嬷顶着乌青的眼圈来教习时,关铃正在院中打太极。
“嬷嬷今日教什么?”关铃收势转身,裙摆旋出漂亮的弧度,“可是要学《女诫》?”
陈嬷嬷戒尺都忘了举,她点点头,“正是。”说完,她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的不是什么《女戒》而是一本《论语》。
关铃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嬷嬷,你近日怎么看起来糊里糊涂的?”见老嬷嬷浑身懵圈,她又笑眯眯退开,“我瞧您印堂发黑,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胡、胡说什么!”陈嬷嬷倒退两步,“我只是一时糊涂拿错了书,你莫要胡言。”
关铃也不再打趣,“是吗?那是我想多了。”她翻开自己的《女戒》课本,然后缓缓说道:“嬷嬷,不如和我看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