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染上金黄色,太阳悄然爬上云层,慢慢将小院子照的明亮。.3\巴^墈~书*罔¢ ?首`发.
春花端来洗漱盆,敲开了门关铃的房门,轻声道:“姑娘,该起床洗漱用早膳了。”
关铃昨晚本来就累的有些发虚,此刻更是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她翻了个身,嘟囔开口:“春花,你让我再睡会…”
春花也只好作罢,就准备把洗漱盆放下就走,却看见关铃手中还握着个玉瓶,她疑惑问:“姑娘,你握着个玉瓶做甚?”
“什么玉瓶啊…”关铃缓缓睁眼,猛地清醒了,昨夜太困,她还没将这装着血煞花的玉瓶放好。
她坐起身,“春花你先下去,我一会自己来。”
春花还是懵懵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待人离开,关铃指尖在瓶身上的血纹处轻轻摩挲,那些由关芸心头血凝结而成的晶体在瓶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脉动。
随后她将玉瓶收入紫檀木匣的暗格中,而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差点忘了今天有出好戏了。
"春花。"
春花没走开,就在门外候着,闻声进来,“姑娘,你有何吩咐呢?”
"去告诉门房,若是关芸小姐今日来访,不必通传,直接请进来。+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是,奴婢这就去办。”
果然,辰时刚过,院外就传来环佩叮当之声,关芸带着两个丫鬟,正往小院走来。
"妹妹,昨日实在抱歉。"关芸一进门就亲热地拉住关铃的手,指尖冰凉如蛇,掌心却渗着细密的汗珠,"我特意带了醉仙楼的点心来赔罪,你可别生姐姐的气。"她说话时眼波流转,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往院中水井方向瞟去。
关铃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冒牌话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也不嫌累。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喜:"关小姐太客气了。"她故意让目光在关芸左手的伤口处多停留了一瞬,那里已经结了一层黑痂。
关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急忙用袖子遮掩,"昨、昨日不小心被簪子划伤了……"
"关小姐要小心才是。"关铃笑意更深,眼角弯成月牙,却不见半分温度,"最近我略知晓一些术法,关小姐可要瞧一瞧?”
关芸故作惊讶,“那是自然,妹妹你还有这本事呢?”
她本来就想要看看这个乡野丫头到底有什么本领,才能让老夫人没有对她施压,没想到关铃还主动向她展示。^求_书+帮! ¢毋?错`内?容,
“这屋内确实闷,要不咱还是去昨天的老地方吧?那块安静凉快。”
关芸眼中精光一闪,眉上喜梢应道:“妹妹言之有理,那就再好不过了。”
井边,关铃事先布置的假血煞花在晨光中微微摇曳,那株草药经过符箓加持,外形与真正的血煞花几乎一模一样。
关芸一眼就看见了那株"花",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她假意环顾四周,欣赏院中景致,实则目光一直黏在花上:"妹妹准备如何施法呢?需要我回避吗?"
"不必。"关铃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纸,装模作样地在水井周围贴了一圈,那些符箓上的纹路歪歪扭扭,是她故意画错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外行人的手笔。
她一边贴符,一边偷偷观察关芸的反应。
关芸站在一旁,眼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关铃"笨拙"地掐诀念咒,当关铃装作用错手势时,她甚至用绣着金线的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肩膀微微抖动。
"让关小姐见笑了。"关铃故作窘迫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我这点微末道行,实在上不得台面。"她说话时声音发颤,将一个初学者的忐忑演得惟妙惟肖。
关芸摆摆手,声音里满是虚伪的关切:"妹妹初学乍练,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说着,目光又一次扫向那株"花",确认它安然无恙后,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不过这类驱邪之事,还是该请无眉道长这样的高人来做才是。"
关铃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关小姐说得是。"她故意让手中的符纸飘落在地,又手忙脚乱地去捡,活像个笨拙的初学者,起身时还不小心踩到裙角,险些摔倒。
关芸见状,眼中的不屑更甚,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捂住心口,眉头紧蹙:"哎呀,我忽然想起母亲交代的事还没办。"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