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故意一脸警惕地开口道:“我们家既不在村口, 又比不得里正家的青砖瓦房, 就这两间破败的旧屋, 你便是投宿也不该选择我们家,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是看我们家太穷了,打算精准扶贫吧?”
青年和仆从:“……”
这杏林村偏僻,他们一路折腾过来,连口水都没得喝,为了显得真实,还特意弄坏了马车来投宿。~天^禧·小\说`惘* _首!发¢
结果连他们家的门都没进去,现在就开始被阮娇给怀疑了。
裴止珩没忍住低笑了一声,他握住拳头抵在唇边儿掩饰的清了清嗓子,“我娘子说的是,我们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连房间都没有多余的,没办法招待客人,不管你们是真借宿,还是假借宿,你们顺着原来的路返回,若是看到一座气派的青砖瓦房,那便是里正家了,你们肯舍出五两银子,里正定然不会拒绝。”
青年苦笑了一下,“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敌意?”
阮娇勾起唇角,漂亮的脸在夜幕下模糊了几分,但那双眼仍旧亮的出奇。,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她的声音很甜,明明是那种软糯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坏人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至于敌意?你要怪就怪你和前段时间那个混账东西长得像吧!”
说完,阮娇对着青年和他的仆从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然后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了哦。”
然后她就从裴止珩的手中夺过门板,啪的一声关上了。
门外的青年和仆从:“……”
一点都看不出来不好意思好吗。
你至少装一装啊!
“快,快走,夫君我的猪蹄要冷了,我们快点回去。”阮娇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地想伸手抓裴止珩的手腕,将人拖屋里去。
而此时裴止珩也抬手,想要将落在她肩膀上雪扫下去,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触碰到了一起。
男人的手比她大很多,也比她的要热。
只是在外面冻了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指尖冰凉。+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他的手干燥暖和,阮娇挑眉看了他一眼,眼底带上了一点狐疑。
当初不是说掉进冰里面冻伤了身子吗?
他这个温度,看起来可一点都没有受寒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男主嘛,不扮猪吃老虎,怎么配当爽文大男主。
裴止珩忽然垂眸朝着她看了过来,“怎么这么冷?”
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移开,反而五指张开将她的手一并握入掌心中,指尖微微收拢,然后将她的手全都包裹住。
手上的温度传来,阮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裴止珩一脸平静,“不是喊着冷了吗?还不快走?”
然而夜幕还不深,没能遮掩住他红透了的耳根。
阮娇本来还有点别扭,但是看到他极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
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握得很紧,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阮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没忍住在他的掌心勾了勾,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从院门到堂屋门口,也没多远的距离,两个人几步就已经走到了。
裴止珩的步子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非常用力地握了她一下才松开,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色自然地推开房门,“进去吧。”
他转身收伞。
因为给阮娇撑伞的时候,大部分向着她倾斜,他另外半边肩膀上落了好大一片的雪,甚至头发上,都落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粒。
而反观她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沾上。
阮娇良心发现,忍不住抬手给他拍了拍。
他的发丝冰凉,从指尖划过的时候,顺滑的有些不可思议。
阮娇有点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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