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和他娘吃了亏,结果就……看她抽的好像还挺开心的?
李家众人一看到裴止珩,顿时露出了像是见到亲爹了似的表情,一个个急匆匆地朝着他冲了过来,一边痛呼,一边愤怒地和裴止珩诉苦。-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三郎你快休了你这个泼妇媳妇,哎哟,真是要上天了!”
“对,三郎一定要休了她!嘶,疼死我了!”
“……”
裴止珩忽然垂眸低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地从李家几个人身上扫过,“我娘子最是温柔贤惠娇弱不堪,从小与岳父读圣贤书,被娇宠着长大,若不是你们闯入我家中,将她逼急了,她如何会说出与你们鱼死网破的话出来!”
温柔贤惠娇弱不堪?
所有人看着手里拿着大扫帚的阮娇,脑门上都忍不住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阮娇听到他这话,立刻扔掉了扫帚,如同乳燕投林般撞入裴止珩怀中,语气充满了惶恐和委屈,“夫君,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呜,他们欺负我和娘,恨不得逼死我们,你再晚回来一会儿,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们了!”
李家人:“……”
你对着你那把大扫帚把话再说一遍!
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裴止珩,浑身都僵硬了起来。*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怀里的人柔软的像是一团棉花,身上还带着他熟悉的香甜气息,整个人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被阮娇给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没当众摔倒。
阮娇的抽噎声一顿,及时发现了不对,立刻环住了他的腰,将人给稳住,然后才又接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她还不忘在心里评价道:
——“没看出来啊,这小腰,是不是细的有点过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裴止珩:“……”
他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好悬才稳住了表情。
他用力地按住了阮娇的肩膀,强行将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拉了下来,眼里是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喉结滚动了两下,他艰难地吐出一句,“你……受委屈了。”
阮娇听到这话,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似的,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只要夫君在,我就不委屈了,有夫君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说完她看着裴止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庞,仿佛整个盛满了他,一脸信任。
——“虽然他不在我也不怕,但是谁让我是柔弱可怜又无助的人设呢?”
裴止珩的动作顿了顿,本来还因为她那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有些动容的心,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人群里姗姗来迟的里正,“里正,我家已经与裴家再无干系,今日他们却趁着我不在家,私自闯入我家中欲行不轨,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容忍,若是里正不能处理,那我等下便去告官。”
阮娇听了他的话,在旁边接了一句,“他们一口咬定说你私藏了李春草,闯入我们家中大喊大叫,还说有证人能证明你在县里,和李春草拉拉扯扯了。”
裴止珩抬眸,泛着冷意的目光落在裴老太太还有李家众人上,反问道:“敢问,什么人亲眼看见了我与李春草拉拉扯扯,还将人私藏了起来?”
裴老太太听他这么问,就不怕了,“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就在县里,还说你那天去了杂货铺子!”
裴止珩一听,就知道是帮阮娇卖狼皮的那天了。
他冷笑了一声,“好几个人看见了,那就让他们与我对质,我是有家室有功名的人,这般污我名声&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