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好笑,但我却觉得这个陈斌挺可怜的。\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想到他今天当张恒狗腿子时的那副小人嘴脸,我又觉得他不值得人同情了。
再之后,林顺又给我介绍了病室剩下的几个病人。
他们分别是患有焦虑症的白云天,他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焦虑,也不知道他在焦虑什么。
反正就是有事没事的抓自己的头发,现在好了,头发都被他抓成地中海了。
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袁浩鹏,在他的世界里还存在一个女性人格。
有时候袁浩鹏会搔首弄姿地撩着其他病人。有一次,这小子死活非要和张恒睡一张床上,结果被张恒胖揍了一顿后,那个人格就很少再出现了。
患有强迫症的李海龙,手上有一点点脏就要去洗脸池洗手。
据说病区的病人闲着没事,有一天专门统计了一下,结果这个李海龙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一共洗了105次的手。
最后,是患有情感障碍症的赵伟杰。这个赵伟杰经常会因为一点奇葩的小事悲伤。
比如有人踩死了一只虫子,他会蹲在虫子的尸体旁边默哀。
再比如,有的病人搬离了重病房,哪怕这个病人和他的关系一般,他也会哭得稀里哗啦。*a\i′t^i~n/g+x^i^a`o^s·h¢u~o^.^c\o!m*
而且,赵伟杰经常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想要死。
听老病人说,赵伟杰曾经在病区里两次想要自杀。
他自杀的方式也很奇葩,一次是憋尿,憋了整整三天,肚子鼓得像个气球一样,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尿在了病号服的裤子里。
还有一次是撞墙,晚上趁着其他病人睡着的时候,他就去走廊尽头撞墙,结果撞了十几下后,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便不了了之。
至于林顺自己,他说院长给他诊断的病症是阳光型抑郁症。
这一类的病人会把真实的心态掩藏起来,只向他人展现自身阳光的一面。但如果消极的情绪积累太多,会爆发出很恐怖的行为。
不过林顺并不认为自己得了这个所谓的阳光型抑郁症。
他这个人虽然很乐观,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消极的情绪,即便是被迫留在这医院里。
至于我,听林顺说,我刚来的时候就被确诊为了妄想症。
了解完病区的所有病人后,我和林顺便回到了重病房里。^s^a?n?g_b/o\o+k!.`c?o·m?
我刚躺在床上,张恒的狗腿子陈斌就凑了过来。
“新来的,恒哥叫你过去一趟。”
我横了陈斌一眼,心里虽然有火,但还是坐起身笑着说:恒哥找我什么事?
陈斌仰着头,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语气不耐烦地说:让你过去,你就赶紧过去就完了,哪那么多废话。
我挑了挑眉,没再理会他,下床走到了张恒身边。
此时,张恒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
见我过来,张恒甩了一支烟给我说:新来的,去找护士点个火去。
我接过香烟,表现出有些为难的样子问道:恒哥,我看护士人也不在病区里啊,我去哪找护士给你点火啊。
“自己想办法。”
我咬着牙,手拿香烟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但我依旧忍着火气,微笑着说:好嘞恒哥,我这就去想办法。
这时,林顺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小哥,你可以去病区的大门口敲门找值班的护士。”
“至于护士能不能给你点这根烟,就全看她心情了。不过一般情况下,护士是不会同意的。”
“因为病人在病区里吸烟是受限制的。”
“只有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护士才会进病区给病人点烟。且病人抽烟的时候,护士还必须在一旁守着。”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而此时,距离规定吸烟的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多小时。
张恒让我做这件事,摆明了又是找我的麻烦。
我看了一眼林顺,笑着让他先回房间休息,自己则是慢悠悠地朝着病区的大门走了过去。
到了大门口,我半个身子趴在铁窗门上,眼睛透过大门的缝隙往外看了看。
此时,外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见状,我抬手用力地在铁窗门上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