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在就好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里。

温语柔此刻在知青点不知道怎么样了，郑老师卡着她的回城手续，王德发他们又虎视眈眈。

还有县里来的白警官，也不知道他带着人到现场勘察后，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

目前他们都是低调行事，连昨天进村调查也低调得很，悄无声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南坡的秘密、后续会不会在村里展开调查。

到时候林场南坡的土壤被污染的事情被捅了出来，估计村子里又要乱一阵了。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混沌。

莫东生招呼莫小满先去用刚烧好的热水擦一下身子再睡。

她指了指厨房的热水桶，“睡了一晚上身上肯定出不少了虚汗，这些虚汗捂久了不赶紧擦掉，估计又要感冒、加重病情了。”

莫小满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往厨房走，一边取热水，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了”。

莫东生听着这熟悉的抱怨，嘴角不自觉上扬，觉得莫小满的活力正慢慢恢复，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昨天晚上被人推下河的时候影响到不少。

他低头整理着炕上的被褥，忽然听见厨房传来一声惊叫。

“哥！你快来！”

莫东生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只见莫小满站在门槛处，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像只警觉的小兽。

“怎么了？”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猎刀上。

“这个味……这是啥味儿啊？”莫小满皱着眉头，又使劲嗅了嗅，“好熟悉！我昨晚好像闻到过。”

莫东生的肌肉瞬间绷紧：“什么味儿？你在哪儿闻到的？”

“就、就是我被人推下水之前。”莫小满咬着嘴唇回忆，“那人从后面捂住我嘴的时候，我闻到他袖口有这个味。”

莫东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立刻想起了今天清晨他回到家时发现的那股闻着像是“经济”牌的味道。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跑来莫家盯梢的人，就是昨天晚上把莫小满推下河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