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妖人还敢如此放肆,我这就回长安求见太子,请令彻查鬼市,剿灭妖人!”
卢凌风恨恨的冷哼一声,带着属下就要离去。-s?o,e¨o\.!i\n!f.o,
苏无名赶上前拦住:
“中郎将莫急!眼下我们尚无确凿证据,这般贸然求见太子,
空口白牙,怎会令他信服?一旦打草惊蛇,后续查案难上加难!”
卢凌风脚步一顿,眉头拧成了麻花:
“可那红茶作祟,阴十郎暗中操控,己然祸及百姓,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我怎能眼睁睁看着?
既然这妖人逃走,那我先将全长安的红茶全部查没!”
说完话卢凌风一挥手,带着属下匆匆离去。
此时,费鸡师弓着背,蹑手蹑脚地往后挪步,妄图趁乱溜走。
薛环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费鸡师的去路,笑嘻嘻道:
“费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之前听您提及西市令那儿有制作返魂香的奇花,
以您的本事,只要有这花,您就能炮制出与新娘裹尸布上所用的香料迷幻,是也不是!”
费鸡师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哼,你这小子,说得轻巧,那花岂是好采的?
西市令的府邸守卫森严,你怕是进都进不去!”
薛环很是自信:
“你去是不好采,可咱不是有苏县尉嘛,而且刚刚那位卢将军,可是天子亲军,金吾卫中郎将,范阳卢氏卢凌风。/l!u~o-l¢a+x!s_..c¨o^m/
以他二人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查看一下西市后院,岂不是名正言顺?”
薛环又诱惑道:“费老伯,只要您帮这个忙,我送您十只肥美的烧鸡,如何!”
费鸡师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闪烁着贪婪的光,咂巴咂巴嘴,但还是犹犹豫豫的看向薛环
“你这小鬼,说话做的数吗?”
苏无名在一旁说道:
“你就放心吧,这位可是裴侍郎义子,虽说岁数小,但也是一言九鼎的人,
再说了,若你能做出返魂香,便是立一大功,我堂堂长安县尉,也不会差你几只鸡的!”
费鸡师一拍大腿:“罢了罢了,看在烧鸡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次。?8\8`d,u^s_h*u+w+a`n\g~.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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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卢凌风身着甲胄,大步踏入殿中,单膝跪地,行礼道:
“臣卢凌风,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正坐在书桌后,手捧着书卷,眉头紧锁,似有万千心事。
见卢凌风前来,他微微抬手,示意起身:“卢卿,你来得正好,本宫正要差人去寻你。”
卢凌风起身,身姿挺拔,目光疑惑地望向太子:“殿下如此急切召臣,不知所为何事?”
太子站起身,在殿内缓缓踱步:
“六个月前,太仆卿贺兰灭明;三个月前,果毅都尉李不弃;
一个月前,凉州司马孙休,他们…… 均莫名自杀身亡,
你可查出什么端倪没有。”
每提及一人,太子的语气便沉重一分。
卢凌风听闻抱拳道:
“殿下,臣近日查案,发现这三位大人有一共通之处,他们生前都曾偷偷饮用一种茶。”
太子脚步一顿,看似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的说道:“长安红茶!”
“是!”
前几日,国子博士崔东望,那个号称诗书双绝的崔博士,正五品官,
也是因为长安红茶,喝的是倾家荡产,负债累累,还不知悔改,
说喝了茶,能看到仙人的召唤,结果扑入曲江而亡。
卢凌风脸色凝重,语气笃定:“殿下,这长安红茶实为妖茶!
太子奇怪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卢凌风慷慨激昂:“末将昨日潜入鬼市,查到了贩卖红茶的阴十郎处,
不想竟中了妖人不下的陷阱,被幻术蒙蔽,险些丧了性命,
不仅如此,臣还得知这贩卖红茶的阴十郎与之前长安新娘失踪一案也有关系。
臣有理由怀疑,是妖人借这妖茶惑众,图谋不轨,
以致如今满朝文武,怕是都被这妖雾所笼罩,精神萎靡,昏昏沉沉。”
卢凌风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愤慨。
太子听完,脸色愈发阴沉,他来回踱步几圈后,猛地停下,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