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米汤,半个鸡蛋羹,被支开在床的小桌支撑着,放在知晌的面前。·x\4/0\0?t!x·t*.?c`o,m′
“先喝点水。”
钟离举起杯子放到知晌的嘴边。
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知晌有些受宠若惊的想着。
“我喂你。”
一杯水下肚,钟离又端起淡黄色的米汤,用勺子不停搅拌。
知晌也不知道手上哪里来的力气,瞬间从钟离手中夺过饭碗,勺子也不用,直接几口喝了下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喝完还诚惶诚恐的说道,那架势仿佛是被捏住后脖颈的猫。
笑话,钟离可是帝君大人啊,一想到帝君那拿毛笔拿长枪的手用来喂自己吃饭,就感觉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
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胜在画面感十足。
“知晌……真是没有情趣。”
钟离反应迅速的将桌子上的鸡蛋羹抢到手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话。^x-i,n?d\x~s+.¨c_o\m′
……
知晌……知晌尬笑。
吃完早饭后,知晌才知道,真正让他感到幸福又艰难的时刻才刚刚到来,那就是换衣服。
知晌紧闭着双眼,脸上已经是被蒸熟的红脸。
谁明白,为什么帝君大人换衣服不避人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他面前真的好吗?他又不是瞎子。
这还没完,衣衫齐整的钟离又将手伸向他。
!!!
近乎晕厥,这是知晌对自己此时状态的最好评价。
谁让他的胳膊在“大力出奇迹”之后,就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动都动不了。
神啊,这是我能得到的待遇吗?
知晌无声的呐喊。
当知晌已经开始脑袋冒烟的时候,终于出去的衣服被换好了,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出了房屋。`x~q?u·k?a_n.s.h¢u*w-u/.-c?o′m!
知晌最后的一眼,只看到了那端正的摆在床头的铃铛,静静地直立着。
……
新鲜
这里的一切对于知晌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看过这里的风景,走过这里的路,就连摊位后站着的老板他都有印象,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了,这样繁花似锦的城市,朱栏红桥映入眼帘,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知晌不仅感叹与自豪,他又回想起了在绝云间的山上和仙人们一起看山下风景的景象。
“香菱又出了几个新品菜,你应该会喜欢……蒙德的那位晨曦酒庄的老板在一个月前来看过你……胡桃又有了新的优惠活动,正在做新的传单……”
街道上的人都在看他,甚至还露出欣喜的或惊讶的表情,钟离依旧是遛弯的不缓不急的步伐,低沉的声音间有着柔和,讲着大家的趣事。
知晌甚至觉得从家里到不卜庐的距离有些短了,不过一会就到了。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
名为白术的绿头发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手中的医书,从前台走了出来。
走进小屋,木桌上摆放着垫手的棉垫,记录的纸张。
把脉,静心,面色凝重,一声叹息。
短短的一分钟,知晌仿佛在被阎王审视,特别是最后一声叹息。
知晌炸了,他满脑子都是“我是不是就要完了,命不久矣了?”
“怎,怎么了?”
知晌脸上的笑容都快支撑不住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有一味药材好像不够了。”
白术声音温柔,此时就像一位天使一样,将知晌从阎王的眼前拉到人间。
“没什么大碍,营养也不差,可以准备复健了,但最好还是先吃清淡的食物,流食为主。我写个注意事项,去前面拿药就行。”
白术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知晌看不懂的字迹。
知晌被推出房屋后才惊觉,自己的背后全是冷汗。
等拿好药,包装完毕后已经阳光高照。
春天的阳光灿烂却不伤人,温暖的洒在所有人身上。
路过说书人的茶摊前,只听见悠扬的声音正跌宕起伏的讲着。
“那时正值多事之秋,仙君大人偶然发现河中竟出现深海鱼类,经过多天的追查……最终找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我们如今脚下踩着的璃月港。”
听着多么熟悉啊,虽然被美化的无所不能。
这具身体实在太过于脆弱了,不过几个时辰就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缓缓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