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秋实在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只是问了个名字,就立刻主动展示自己的优势。
见杨盛岚对南宫有些兴趣,便主动带着她走了一圈。
这期间,大部分人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冒头,也有小部分在窗户后悄悄观察。
像薛砚这样,还能侃侃而谈的,没再碰到第二例。
最后,她甚至还给出了建议。
“蛮人残暴,绝大部分姑娘进了这里后,都生不如死,如何愿意为仇人生孩子?”
“虽说大部分孩子年纪还小,不知事。但也有部分生来就是坏种,不如早些死了干净。”
杨盛岚心里有了数,便道:“关中有许多工厂,常年招收各类工人。砚秋熟悉这些姑娘,可否整理一份名单出来?”
薛砚秋再次行了个大礼。
“多谢主公,属下会整理好所有人的特长和意向,为她们寻个合适的去处。”
杨盛岚将人扶起,“那就辛苦砚秋了。”
“至于这些孩子,我会安排人来统一教导,只要服从管教,也不用赶尽杀绝。”
“当然,像砚秋杀的那等反骨仔,完全是死有余辜。”
这倒不是杨盛岚容不得自己人不完美,故意找借口。
蛮人残暴,那些被迫进了南宫的姑娘,大部分都活不了多久,孩子也没人管。&¥o5£_¨4+看?书?` 2更 薛砚秋是个例外。 她己经在此地待了十二年。 见过前朝的纸醉金迷。 也见过城破时的鲜血淋漓。 又穿越漫长的暗夜,终于等来了天亮。 对于这件事,她是这么说的。 “起初,我不是没教过他诗书礼义。可是,他骨子里流淌着野蛮的血液,居然羡慕那些禽兽可以随意奸淫掳掠。” “今日,他又念起那个野人,还想去草原。属下不想放出一头野兽,辱我薛氏门楣,只能请他去死了。” 杨盛岚擦掉了她手上的血。 温言道:“你己经做的很好了,忘掉这些事情。明天,就是全新的开始。” 薛砚秋却道:“无需遗忘,这些过往,都要记在每一寸血肉里。” 看着她坦然无畏的眉眼,杨盛岚心中一震。 瘦弱的只是肉身,她的精神,强大的超出想象。 “薛氏?可是河东的?” 薛砚秋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正是。” 杨盛岚忍不住叹气,“内贼着实可恶。以后抓到成明,一定要将人大卸八块。” 薛砚秋面无表情,“属下知道一种刑罚,可以将人皮完整剥下来,填入稻草制成人皮稻草人,用以震慑那些心怀鬼胎的。?y¢a¨n~h.u,a¨l^u?o..`c\o-m+” 杨盛岚一怔,这不就是剥皮楦草? “砚秋心志坚定,倒是有一项工作很适合你,等安顿好了这些姑娘,就去北宫找我。” 薛砚秋并不追问具体什么工作,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天色渐暗,杨盛岚没再多说,径首回了北宫。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 等杨盛岚再次踏上东都大街时,原先见人就躲的百姓己经恢复了不少。 奉命前来的木兰军迅速进入状态,开始宣传关中的政策,安抚民情,统计人口、田地等。 前有杨盛岚武力镇压,后有木兰军润物细无声。 东都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复苏。 “对了,秋收后,让崔白虹来中原。” 跟在她身后的林钰应了声是,又掏出一个小本子,用炭笔记了下来。 杨盛岚扫了一眼,“这是少府新出的笔?瞧着比之前的好用不少。” “是。不只笔,大纺车、钢铁锻造、活字印刷都有了一些进展,具体情况小臣己经整理成册,君侯随时可以查阅。” 如今的林钰越发沉稳从容,早己褪去初见时的青涩紧张。 杨盛岚忽然道:“一眨眼,你和姜霓都来了三年,如今也都能独当一面了。这段时日,在尚书省有什么感想?” 林钰顿足,郑重的行了一礼,“君侯之恩,小臣感激不尽,结草不能报之万一,待中原事毕,小臣请求入蜀。” 杨盛岚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算意外。 蜀地如今虽然整体上奉她为主,但只是掌握了主要资源,治理模式还是老样子。 和关中有很大区别,迟早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