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和树堡联系,也很难让树木友盟听进我们的话。~x/w+b!b′o¢o?k_..c/o`m,”女皇沉思片刻,双手在膝盖上紧紧交握,“不过还是要试试,我会亲自去说。”
“王上!”两名侍从都不赞同,那侍女还瞪了凯恩一眼。
“当然是微臣去了,王上。”凯恩微微苦笑,“您的力量是让我们活到今天的原因,您有什么不测,叫我怎么向故去的上皇交待。”
“凯恩……”女皇一窒。
凯恩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道:“王上,其实……把那个消息带给我们的人,如果真的是抱着善意的目的,就不会撒手不管。只要我们尽力了,在最绝望的时刻也没有放弃,等待救援,王上,也许终有一天,我们会等来希望。”
“是的。”女性站直身子,点点头,目光威仪而铮然,“黎明到来前的黑暗总是最难熬的,我们要挺过去,星神会保佑我们,星辰之光永不消逝。”
“永不消逝。”众臣低声应和,语气坚定。
“凯恩,既然外面的情况如此糟糕,恐怕这里也不安全了。`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是,微臣尽快规划出一条逃生路线。”凯恩不意外地从命。
当他和另一名侍卫小声商议,看到主君微微侧过头,在灯光照耀不到的阴影中,流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凯恩知道,她是在思念两位亲人。
这些日子,这位继位不过两年的女皇展现出惊人的沉稳和镇定,固然有忠心的臣子辅佐,可是这么险恶莫名的境况,君王自己失去信心,再强的向心力也会崩溃瓦解。
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露出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的哀伤与脆弱。
“高文陛下和尤菲殿下一定没事的。”侍女也察觉了主君的忧伤,柔声劝慰。
“嗯。”那更像是让自己相信的声音。
光,交织着没有词句的哼唱盘旋在绿色的天空中,它们纠缠着,肉色的形体和亮色的丝线扭结在一起,随着常人无法听见的音律落到了像是银色之湖的地面上,蒙昧不清地闪动。无数剔透坚硬的美丽晶体从流动的银色地面高高长出来,如同祭坛一样拱卫着那异形的肉茧。·x!j?w/x`s.w!./c\o.m`
互相拥抱的肢体不断闪烁出柔和的光亮,偶尔漫卷着四处扩散开来,组合出无数翅膀般精美绝伦的光色纹路,肉眼无法辨识的几何图案在每个瞬息浮现,又好像被吞没似的在银色地面下形成更多倒影,再度穿透水波涌出生长,那纷乱繁复的构造带着难以形容的美,不容于正常世界的恐怖蓬勃,所有的触须如同呼吸一样微微晃动着,散发出耀目的光芒。
如果从整个庞大得不可思议的能量线路观察,她的姿态就犹如蜷缩着等待孵化的片翼天使。
“真是美丽的情景。”
站在水色的平台上,逶迤而下的黑色长袍在拖曳到地面的部分,像水中烟雾一样飘动着,银色的长发律动着清冽的光辉。
他说话的对象,是站在右侧位置的娇小女孩,顺直柔亮的白色发丝反射着碎散的光澜,身穿暗红星河图纹的银白长裙,裙角繁琐而复古的金色层叠花边是时轮的形状,白色羽毛装饰的奢华钻石怀表戴在胸前,闭起的眼睫下隐约可以看到一线殷红诡艳的流光。
“罗切斯特,你似乎还不能听见她发出的声音呢。”
从白银女王轻启的朱唇,流泻出异样的音符,那不是人类的喉舌能发出的音节,诡异又甜美,圣洁却恐怖。
绚丽的金光游动,像是花朵膨胀的躯体舞动得更欢快了,同时,如同倒伏涌动的流泉,光茧内部的空间扭曲震荡,一瞬间旋转的光斑形似人类女性孕育新生命的胎盘。
看着这情形的乌拉拉,脸上流露出好奇而动人的神情:
“你怎么看生物的繁衍行为,我亲爱的罗切斯特?你想必知道,我可以透过无数方法制造生物,但我没有低等生命胎生和产卵的功能。作为所有种族的天性,那似乎是一种有趣的个体欲望。就像把小熊的肚子剪开,填进棉花,拉出血肉,美丽的感觉总是无法衔接呢。”
“哎呀,不是神圣的行为吗。”归一会大主教唇角勾起绝美的笑弧,“据我所知,也是诸海之神唯一不擅长的领域。”
乌拉拉快乐地笑起来,她宽大的袖子掩住半边容颜,轻点的足尖在半空中交叠出漩涡,超越了人世的语言和歌喉就像海中的波浪,荡起空灵的旋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