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钢琴前。/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程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温时熙简单聊了聊,又看过温时熙的选曲,最后指了指钢琴。
温时熙准备的第一轮参赛曲目,包括一支主办方规定的巴赫前奏曲,还有一支自选的莫扎特奏鸣曲快板乐章。
等过了第一轮,接下来半决赛和决赛,他就可以更自由一些,演奏浪漫主义时期不限形式的曲子。
即使程轩已经进入维也纳著名乐团,更是听过许多登峰造极的音乐,却仍然觉得温时熙的手,是一双会魔法的手。
音乐中丰沛的起伏,将房间渲染得格外梦幻。
温时熙弹完,看向一旁的程轩。
程轩稍缓了片刻,微微笑起。
程轩:“老实说,我觉得你已经不用再练习了。”
对于温时熙的演奏能力来说,即使是专业比赛,好像也和普通的游戏没什么区别。
程轩托着腮,轻快道:“穿上外套,我带你去艺术史博物馆玩吧。^k¨a·n?s¢h.u·h_e,z_i_.+c·o*m·”
温时熙所居住的贝森多夫大街,入冬时节满目萧瑟,斑驳的红砖墙透着冷色,充满岁月流淌的厚重味道。
温时熙拒绝了程轩的邀请,把游玩的计划定在初赛结束之后。
几日后,比赛如期举行。
温时熙的号码很靠后,在准备室里坐了大半天,终于轮到他上场比赛。
站在观众和评委面前,温时熙没有什么多余的紧张。
他只觉得舞台上的顶灯过于耀眼,甚至还有额外的心思,在登台时,看了看旁观席上坐的人都长什么样子。
他结束演奏后不久,傍晚十分,夕阳透过窗子,初赛结果的名次公开,比温时熙预料得还要好。
温时熙已经长大,不会再因为得第二名生闷气。
而现在的他,也已经不会再得第二名了。,w′b/s·z,.¢o*r/g_
因为完全没有名气,温时熙站在人群里,几乎没人认得他的脸。
几名媒体在不远处,对着名次榜上排名第一位的中文名字发出疑问,温时熙听着那些议论,带着墨镜,一路走出比赛馆。
回到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下。
温时熙推开房间门,房间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随着迈步,他走进房间,这时,脚步声微微一停。
房间正中的茶几上,一束茂盛又美丽的鸢尾花束,闪着露水的微光,在灯光中静立。
温时熙神情微动,在原地站了片刻。
继而,他继续迈步走去。
温时熙来到茶几前,微微附身,嗅了嗅花束上的植物香气。
安静的房间,在闻到馥郁花香的一瞬间,温时熙突然觉出一点空荡。
他慢慢直起身,朝左右看了看,莫名发觉,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生活了。
可距离他和哥哥重新住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天而已。
这时,温时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
“正在来电 - 姜权宇”
温时熙轻轻抿唇,一时没动。
这还是上次早上他挂断姜权宇的电话后,姜权宇第一次给他打来。
温时熙想了想,没接,直接把电话挂了。
继而,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走到浴室去洗澡。
温时熙今天很高兴,初赛很顺利,拿到了第一名。
所以他懒得去想哥哥为什么好几天没给他打电话,只送来一束很漂亮、却不痛不痒的花。
要说恭喜的话,已经有太多人给他发消息说过恭喜了,哥哥甚至都排不上号。
温时熙洗了个十分放松的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全身还散发着徐徐热气。
他走到茶几边,重新拿起电话,看向消息通知栏。
可除去他刚刚挂断的,没有其他未接来电了。
安静围绕在周围,温时熙皱眉,拿着手机走到沙发边坐下。
一时间,他望着空荡的房间沉默片刻,一张脸轻轻绷起。
温时熙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只挂了一次,姜权宇就不再打了。
稍晚一些,温时熙吃完管家送来的晚餐。
他站在顶层套房最漂亮的观景玻璃前,眺望远处的街景,想了想,重新换上衣服出门。
夜色中的贝森多夫大街,淡黄灯光照在街区,空气中的寒冷干裂围绕在鼻翼间,温时熙拉紧围巾,打了辆车,来到横跨维也纳的多瑙河畔。
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