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小脑袋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凑了过来。

团团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像个小法官一样开始严肃审问：“爸爸！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让她来我们公司呀？我们公司明明不缺人，王叔叔今天还说美术组的人都快闲得长蘑菇了！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林阿姨了吧？”

顾泽发动车子，引擎轻微地轰鸣起来。他侧头看了看女儿那一本正经、义愤填膺的小模样，忍不住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触感柔软：“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当然知道！”团团立刻挺直小胸脯，不服气地反驳，声音都拔高了些，“幼儿园的小胖天天把他最爱吃的巧克力饼干分给美美，放学还帮美美背小书包，他还说长大了要让美美当他的新娘子！爸爸你给林阿姨介绍工作，还帮她抱孩子，送她回家，这可比小胖分饼干、背书包要隆重多了！”她掰着手指头，一条条数落着顾泽的“重大嫌疑行为”。

顾泽听着女儿有理有据的“控诉”，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方向盘都跟着抖了抖：“哈哈哈，原来……原来是这样比较的。”

团团看爸爸还在笑，一点没有当真的意思，小脸鼓得更圆了，像只生气的小河豚：“爸爸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