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果不其然,方才牵开对方的半遮掩的手臂,便见男人的胸前露出了湿红一片的白色纱布。
——这医用纱布还是江飞白死皮赖脸求着系统赊账赊来的。
江飞白瞳孔微缩,青年本就是焦躁的性子,当下便立刻起身,手脚发颤地低声安抚道:“阿让,你别怕,我去拿药。”
言罢,他便匆匆下床去取了药物。
床榻上的男人待他离开后,轻轻地、平静地半睁开薄红的眼皮,那张斯文儒雅的君子面上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的痛苦与脆弱?
是了,他只是想试探此人的底细。
江让从不是个会随意听信旁人一面之词的人,甚至,只要他哄得此人愿意随他一同回府,男人便有的是手段探听对方的来历。
可眼下,江让却想听眼前这人亲自同他道来。
其实他完全不必如此着急,总归他与周予白一时半会儿离不得这山崖,如此着急,反而会暴露他的目的。-s¨o`s,o/s¢h′u~.+c,o,m\
许是心口没来由的急促跳动、亦或是回忆中那人对他反反复复说的那一句‘别怕’......总归,它们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挂在天边的星辰,分明光芒如此黯淡,却足以令他驻足留连、耐心观望。
“阿让,”那人急促又紧张的呼气声在耳侧如此道:“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江让轻轻敛眸,眉眼间显出几分苍白的、脆弱的痛意。
江飞白是真的被吓怕了,青年整张脸都煞白惊人,他抖着手轻轻地、一寸寸地褪去男人的衣衫。
江让的皮肤很白,尤其是如今伤口再次开裂,衬着殷红刺目的鲜血,便愈发显得苍白湿冷了。
便是如此美景,青年却再没有多余的旖旎心思。
他空白的脑海中只余下一句话:阿让很疼。
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男人隐忍咬出深刻痕迹的下唇、颤抖湿润的锁骨、泛着青紫的刺目的伤疤。^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他只能看到他的苦楚,于是便也为此深深感到痛苦。
伤口裂开的并不大,相比较先前那些时日,如今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可江飞白就是紧张,紧张的恨不能自己以身代过。
青年颤抖修长的手腕轻轻包扎着伤口,他微抿着唇,专心致志地替江让细心包扎。
在最后一道蝴蝶结成型后,在他稍稍松懈下紧张的身躯的一瞬间,一只温凉而修长的手腕轻轻按住了他指节,将他的五指抵在了对方的伤口处。
江飞白恍然抬头,看见那人靠在墙壁边的、被烛火映照的忽明忽暗的俊雅眉眼。
那双黑瞳依旧毫无光亮,盛满雾霾,可青年却隐约觉得,对方正在专注地‘看着’他。
江让牵住他的五指,按的动作稍稍下滑几寸,落至小腹处。
男人的身体也是温凉的,就像他的脾性一般,温和却疏远,谁都无法接近他的内心。
江飞白感受着手下光滑的、触感极好的皮肤,心中的惊惶慢慢落下几分,情绪过分的大起大伏令他心中的火焰难消,最后竟缓缓化作了另一股怪异的、糟糕的、荒唐的渴望。
他愣愣看着男人,喉头止不住地吞咽。
下一瞬,面前的乌发男人便轻轻地张开唇弯,他白色的绸袍已然全部散落开来,如同汹涌退潮的水液一般,遗落在无在意的塌边,他苍白的唇露出一道斯文的浅笑,仿若陷入了某种回忆道:“还记得这里吗?”
年长者引导着青年轻轻抚摸他的小腹,一边不急不缓地轻声道:“这里曾被前朝敌军刺穿过,我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唔,有些疼,但不是特别疼,只是脑海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感知的不真切。”
“是你捂住了我的伤口,在我耳边不断的说:江让,醒一醒,你不能睡过去。”
江飞白当然记得,可他从不愿多加回忆,这是江让所承受的,作为这个世界‘主角’的苦难。
是了,从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开始,系统就明确的告诉过江飞白,江让是这个世界备选的主角之一。
这个位面经历了太多次的重启,主角的位置也换了多余次,商泓礼、崔仲景、纳兰行云、魏烈、陈彦书......
他们无一例外,承接不住这鸿大的天命,最后令得天下四分五裂,战火永不停歇。
而江让,是最后一个被选出的主角。
其实他本不该是主角之一,这也是他当初不被神谕偏爱的缘故。可他偏生凭借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坚韧的意志,硬是跨过了无数的险途,走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