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间, 竟是在江让公司上市的那一日的凌晨两点。?5/2.m+i¨a*n?h?u^a+t^a+n_g·.\c¨o-m/
他们无数个幸福日子中最幸福的一天、乔允南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天。
那天的江让抱着他哭了很久,他哭着说爱他, 说终于能让他过上好日子。
青年认认真真地牵着他的手说,乔允南,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他们依偎在一起喝酒、数星星、互诉衷肠、亲吻、缠绵......仿佛就此成为了彼此最契合的容器。
可原来, 等爱.潮平息后,睡在他身侧的丈夫摆动手机并不是为了处理公务,而是挑挑拣拣寻到一个同城的漂亮男孩, 互加好友后,问出的一句“睡了吗?”
第二日,乔允南收到的,是丈夫与一个年轻男学生相视一笑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青年与对方在车中激吻、在办公室内赤.裸纠缠,以及两人在医院与一个陌生小女孩宛若一家人般闲聊的图片。?k,s·w·x*s_./o?r.g^
江让甚至将名下的一套房子特意划给了那个男学生。
其实这些都不能叫乔允南彻底的心痛、窒息,真正令男人感到绝望、甚至是崩溃的,是那男学生的长相。
男学生与大学时期的他几乎像了个七成。
青涩、纯美、清冷。
所有当初在他身上曾吸引过青年的气质、美色,如今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依然具有勾引丈夫的能力。
这似乎残忍地印证了一点,乔允南在江让的心里并非无可替代。
比较,当初漂亮清冷的美人如今眼角已经逐渐生出细纹,因操劳而变得憔悴的身体不再如初鲜嫩,因疤痕而变得丑陋的面容不再温柔美丽。
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年华逝去的痕迹早已在他的眼角、面颊、颈侧细细纹下。即便他再如何做医美、保养自己、锻炼身体,他依然会像一颗熟透的果实,逐渐腐烂、发臭。-m¢a-n′k?a.n?s?h-u^.`c/o,m′
江让或许依旧是爱他的,只是,他更爱年轻时候的他。
于是,丈夫找了一个他的替代品。
今天是第三天,乔允南找来了那个男学生。
如丧幡般阴冷的男人一步步走到被绑着跪下、口中塞着肮脏抹布的青年面前站定。
乔允南漆黑渗人的眼球阴沉沉地盯着眼前的人,淡色的嘴唇慢慢裂开一道猩红的口子。
他长得可真像他。
一样狭长清美的眉眼,一样的肤色,唯一不同的,是那可怜的黑眸中泛起的泪花,明明是个贱货小三、被他老公包养的烂货,看起来却实在无辜。
难怪会勾引到江让。
乔允南死死盯着眼前眉眼像极了他的男学生,不、准确说,他盯着的,是对方光洁无暇的右脸。
男人的眼眶慢慢显出几分血一般的猩红,他甚至恍然生出一种古怪的错觉。
是眼前这个贱货,偷走了他的脸皮、他的容貌。
右边手腕开始止不住地神经质地抽搐,他近乎魔怔了一般,就这样看了许久,一股恐怖的嫉妒自他的心底升起。
它们慢慢糅杂在男人的眼底,最终变成了阴诡的恐惧与恨意。
乔允南只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操控肢体的能力,他的手掌、他的身体,全部都在抽搐。
它们发了疯般地撕扯、掌掴年轻男孩完好的右脸,直到对方那半边脸肿出一种淤青惨烈的颜色。
或许是男人发泄得太用力,陈沐白嘴唇中的布块都拖坠了出来。
眼见乔允南甚至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做出想要划开青年嘴唇的动作,陈沐白突然笑了。
在江让面前永远乖顺的狗,突然长出了尖锐的锋牙,对准了主人的妻子咬了下去。
青年口腔中满是鲜血,却一字一顿,轻轻道:“乔先生,您把我绑到这里来,是因为自卑吗?”
“不过也是应该的,江先生找上我,不正是因为你已经年老色衰、身体跟不上了吗?”
“咣当——”
是刀刃落地砸响的刺耳声。
乔允南的脸已经在对方的话语中彻底扭曲了,他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怪物,疯了一般地将青年踹倒,手脚并用,活像个疯子似地撕打对方。
天边最后一抹日光逐渐消退,影子中的男人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小刀。
在乔允南即将挥刀的一瞬间,早已鼻青脸肿的陈沐白却突然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沙哑道:“乔先生,你真可怜。”
“你大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别忘了,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