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够,还有第二下、第三下,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伴随着隐隐的、念咒般的诅咒。-s?o,e¨o\.!i\n!f.o,
“打你个小人头,等你有气无订抖。”
“打你个小人面,等你成世都犯贱。”
......
“打你个小人嘴,等你有爱无得追。”
最后一丝火光燃尽,江争才缓缓停下手,男人面颊上的痛苦与难受仿佛随着那被砸烂的草人与燃尽的信件,消散得一干二净。
甚至此时,江争唇畔还挂着一抹隐隐的笑。
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没什么脾气的、温驯的笑容。
若是有人在此从头看到尾,只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争嘴里轻轻哼着歌,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被解开了什么束缚一般,他好心情地推开窗户,任由呛人的烟雾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吱呀——”
屋外传来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少年的脚步声匆匆,似乎是察觉到屋内有人,有些着急地唤到:“哥,你在家吗?”
江争漆黑的眼珠微微转了转,随意将那被砸烂的稻草人身上写了名字的破烂纸张抽走,塞进兜里。?w_a~n,b!e?n`g_o^.?c/o~m*
卧室的门此时恰好人推开,漂亮的少年背着书包,面上染着晚霞般的红,他轻喘着气,额头的细汗像是一粒粒漂亮晶莹的珍珠。
“哥,”江让微微蹙着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和一个几乎看不清形状的稻草人,嗓音中带着些许不赞同道:“又在屋里打小人了?这就是封建迷信,弄不好还容易失火,哥,以后别这么做了,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江争面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他双手搓了搓衣角,在青年的面前,他再没了之前那样一副阴郁死沉的模样,只余下温顺和好脾气。
他轻声道:“我就是心情不太好......让宝这么说,哥哥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x~i+a.n,y.u-k`s~.?c`o_m?”
说着,男人微微蹙眉道:“说起来,让宝今天怎么提前这么久回来了?”
江让瞬间被问得心虚,顿时支支吾吾、眼神躲闪道:“嗯……今天学校提前点放学,我就干脆自己回来了……”
说着,少年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哥,嗯......今天有人过来送信吗?”
江争微微垂着的脸僵了一瞬,好半晌,他露出一个老实又柔顺的笑,自然道:“没有啊,让宝最近是在和谁寄信通话吗?”
江让闻言,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笑笑道:“没啊,哥,你想多了,就是学校里的一个活动。这山沟沟里,我能和谁寄信啊。”
江争慢慢睁大黑漆漆的眼,弯弯唇,轻声道:“是啊。”
是啊,所以错的都是那个来勾引让宝的人。
明明知道让宝已经定下媳妇儿了,还要勾勾搭搭,这样的人,就该被浸猪笼。
江争心中如此想着,面上的表情却愈发驯从卑微。
最好,临死前脸上再刻两个字才好。
贱、货。
第152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16 愚昧“等郎弟”他……
因为学业愈发紧张的缘故, 江让已经有一阵时日不曾去镇上的邮递箱看过。
按理说,邮箱里的信封隔个两三日无人拿,乡邮员应当会送至家中。
但江让回家一问, 众人都是一阵莫名,只说从未收到过任何信件。
江让特意观察过江争的表情,哥哥的表情十分平静, 甚至还有些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来也是他不对, 分明答应过哥哥不会再和段文哲联系,但人的感情本就难以压抑,江让到底只是个少年人, 好不容易遇上一位频道相同的同行者,自然颇为珍惜, 不忍割席。
若那些信件是江争截下来的, 至少脸色不会这般平静。
江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是匆匆往邮局跑了两趟, 但问来问去, 那些乡邮员都只说是不清楚。
无奈之下,少年只好想, 或许是段文哲近来忙碌,顾不上回信。
又或许是担心扰了他的学业, 这才停了信件往来。
毕竟,最后一次收到对方回信的时候,段文哲还曾忧虑过此事。
江让左思右想都不曾往旁的方向想过, 为了确定心中猜测,还想着翻出从前的信件看上一看。
但不翻还好,这一翻, 便发现自己夹藏在书堆中的信件全都不见了。
那一瞬间,江让不得不承认,他打心里不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