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要我顾念情分饶过你,可当初你与你那好师尊残忍将我分尸、于我尸骨未寒之时缠绵厮混,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情分呢?”
江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x.i?a*o+s·h~u_o¢h·o/u_.`c^o?m-
男人手中不停,直至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青年炽热的春水之地时,青年浑身剧震,无尽的耻辱感令他再也无法冷静,唇中不住痛苦地呢喃着‘不要’。
祝妙机动作顿住,他低眸,苍白艳冷的面上慢慢凝成几分怪异的、引诱的笑。
他轻声道:“阿让,烛九阴一族生来只认一妻,也只有认定的爱人才能与我族平起平坐,你让我停手,是用什么身份来说的呢?”
江让恍然一愣,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再也顾不上满面的泪水,哽咽着哑声道:“我、我嫁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师尊,怎么都行。”
祝妙机微微一笑,他慢慢抽出潮湿的指节,满腹柔情地吻了吻青年的面颊,温声道:“我信阿让,也定会留下你那师尊的命,但阿让可要记清楚了,日后你若是想要离开,你师尊的命可就不保了。-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江让薄红的眼皮微颤,近乎透着粉的泪水从光洁的颊侧一滚而落。
此时的青年终于明白,他再也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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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担忧时日拖得愈久,便愈是容易生变。
那日后,祝妙机便一直密锣紧鼓地开始准备婚事。
其实他大可直接同青年结契,但男人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想到江让还曾同那罗洇春正儿八经成过婚,他自是不愿落人一步,也不希望日后爱人想起结契大典,只会想起那早死的废物。
红色的喜烛摇晃,仍是青天白日、暖阳普照,身穿着一身炽红喜服的青年却疑心自己落入冰窟。
江让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只昔日里自己最为憎恶不耻的妖成婚。·d+q·s-b¨o-o·k·.*c′o\m′
青年近乎漠然地看着满目堆叠的艳红喜字,竹楼中挤满了来观礼的沂高族人,但或许,它们早已不是人了,只是套着那层躯壳,伪装成人。
祝妙机今日看上去显然十分高兴,男人很少会穿上艳色的衣衫,如今穿上正红的婚服,白发雪肤,面颊潮红、黑眸含情,整个人倒像是被春露浇灌着彻底张开的艳美花朵。
他小心翼翼牵住江让的手,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青年的微微凸起的、漂亮的指骨,柔声道:“阿让,今日后,我们便是一体的家人了。”
“从前,我总是幻想着这一幕,可清醒时,却唯有腐虫作伴......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江让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倒是男人牵着他的手腕,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阿让,”他蠕动着嘴唇,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出口,可最终,千言万语不过凝成一句:“我爱你。”
热风烈烈,结契台上摆着一张贡桌,其上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贡品。
祝妙机其实从来都不信所谓的神佛庇佑,毕竟,当初的他甚至能做出掠夺信仰、伪造神祇的逆天之行。
可如今,当他与爱人携手站在结契台上、面对诸天浩荡之时,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希望得到神祇的庇佑。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正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在强求,所以他的心脏永远惶惶难安、不得安稳。
可拥有此刻、拥有一个得到青年承认的身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祝妙机微微抬眸,结契印已然凝成。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成为天地所认的青年的道侣。
沂高寨上方的幻境晴空已然被外界的人一寸寸击碎,明朗温暖的日光逐渐消退,漏入其中的,是苍冷覆睫的大雪。
无尽皑皑的大雪中,一手持霜剑、面容冷凝的白衣男人缓步而来。
几乎是在男人出现的一瞬,祝妙机便能察觉到身后青年迫切的、喜悦的、欢快的目光。
它们纷至沓来,像是一柄又一柄的利刃,扎得他痛不欲生、心如朽木。
祝妙机冷冷地看着眼前一众逼近的修真正派,涟凉目光每行至一处,便能看见一只死亡的妖族。
最后,他的视线钉在谢灵奉毫发无损、面若冷霜的身形上。
祝妙机冷笑一声,四周狂风大作,雪花乱舞,近乎刺目的银白蛇尾陡然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巨大的蛇尾盘踞在地,倒竖的湿黑蛇瞳阴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嘶声道:“不愧是当年妖族一战闻名的昆玉仙尊,竟能舍得以分.身数百年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