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梧树却没动,叶桐力气比不过他,形似人拉牛。*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我真没事儿,不然我还敢天天出去搬砖?回去抹一点红花油就行。”
叶桐拖不过他,便站在原地与赵梧树对峙。
小鹿似的眼睛瞪圆了,老大不高兴,也不说话。
“不信我回去给你看病例单?明天你和我掰手腕,掰不过我就去医院。”
赵梧树用好手轻轻攥住叶桐的手,平稳的声音抚慰叶桐一瞬间的慌乱。
叶桐被赵梧树带走了,叶桐怕伤到他手,并不敢乱挣扎。
原本他以为,赵梧树的手早就恢复了。可赵梧树早年从事最累的土木体力活动,其中多费身体,根本不利于手臂恢复。
回了家,叶桐说什么也不要赵梧树做饭了,抢过围兜开始下厨,凉拌牛肉比较简单,叶桐也能做。
吃完饭,叶桐说下楼丢垃圾,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攥了一瓶红花油。
他命令赵梧树在沙发上坐好,把手臂拿出来。¢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红花油药香随着叶桐手掌在赵梧树手臂上搓揉,逐渐挥发。
揉搓的力度合适,围着他肌肉打着圈。
随着红花油被化开,温度升高,那股药油香也慢慢溢出,一低头就能看见叶桐白净的手指沾着油,在他麦色手臂上轻揉,赵梧树闭眼忍耐,
“……”
他该庆幸自己晒的够黑,否则这会儿脸该红成猴子屁股了。
赵梧树决定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否则他这西装裤是薄款的,到时候真要丢大脸了。
“我这疤,是在非洲弄的,那边医疗条件一般,医生缝的一点儿不好,这是疤横增生。不过现在好多了,医生也说没太大问题的,嗯?”
叶桐没有说话,垂着脑袋,赵梧树也摸不清他表情,愈发心虚,坐立难安。
不过等叶桐揉完了赵梧树的手臂,他立即开始赶客,一字一句,语句缓慢,
“你回去,早点休…息。*k^e/n′y¨u`e*d\u/.′c`o!m?”
赵梧树听语气,猜测叶桐不太高兴,但他没法了,他不想现在就在心上人面前出丑。
赵梧树只好点点头,趁着叶桐低头收拾时,迅雷不及掩耳,放下一直捂在大腿上的抱枕,脚底抹油地跑回隔壁。
-
叶桐开窗通风,红花油药香一点点散尽。叶桐坐在沙发便,无力瘫在沙发上,一呼一吸。
北京时间的时针慢慢走了一圈又一圈,柏林的电话打来。
叶桐接起电话,对面德国女声向他问早安。
“叶,最近感觉如何,有感到任何不适或应激反应吗?”
对方用德语,熟稔问。
叶桐早习得德语,但太久没有说这鸟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
“没有,一切正常。”
对方顿时严肃,“你这样听起来可不是一切正常。”
“这次是意外。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许多了。”
叶桐站起来,才惊觉自己双腿僵硬,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把自己坐得腿麻了,手也冰冷,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叶桐走进书房,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诊断单和心理书塞进放在卧室的箱子里,塞到最底下。
自从回国后,叶桐再也没有发病过。
只在一个小时前,他差一点又发病,但赵梧树那时就活生生在眼前,感受得到体温,听得到健康的心跳,会紧紧牵稳叶桐的手,叶桐才能张嘴大口呼吸。
——
五年前,赵家。
他被锁在卧室,面色冷漠的保镖站在门口。
叶桐知道赵梧树就在楼上,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争吵和摔盘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会儿落叶簌簌,一片凄冷。
叶桐坐在窗边,失神地望着窗外。
距离赵梧树和赵父吵架已经过去了几天,他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
楼上安静了,叶桐却愈发感到不安,赵梧树就被困在他顶层阁楼里。
在安静的氛围中,叶桐忽然就听到了一点动静,他眼神还没来得及聚焦,下一刻,一声破窗之声刺开表面的寂静,
划拉——
人仿佛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决绝的从他眼前坠落——
叶桐不记得他是怎么跑向窗口的了,他的大脑总试图删除模糊那段记忆,叶桐却要自虐式的每晚都拿出来咀嚼,他能忘记前面的,却不允许自己忘记赵梧树受过的苦。
赵梧树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