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凤眸眯起, “我已经够帅了, 人不能既长得帅又长得像年糕。*x/s~h·b-o?o!k/.\c?o-m′”
燕堇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许佑梧是符合大多数人审美的长相,凤眸凌厉, 鼻挺唇薄,如今受了伤,血糊了半张脸反而更显五官优越。
但是, 燕堇现在很饿。
长得好看不如长得有食欲。
“一会儿我的信徒来了,你先跟他回去,我去买点夜宵吃。”
许佑梧“啊”了一声,“你的信徒不是那只黑色的诡异吗?”
“怕它把你吃了?”燕堇话音带笑。
“怕它填不饱肚子。”许佑梧是从来不服输的,无论嘴上还是行为上。
顿了顿,许佑梧又问:“现在这个点,外城区哪来的卖夜宵的?”
灌木丛的阴影中,燕堇笑了起来,“我有跑腿的。”
许佑梧更加疑惑了,就算外城区这破地方真有这种服务,那些个法外狂徒会老老实实干活吗?
识趣的没再继续问下去,许佑梧换了个姿势坐起,从燕堇衣服上一根一根捏走草屑。?s.y!w′x¢s¨.!c!o+m-
冯瑞来得很快,他一眼就认出许佑梧是通缉犯,吓得汗毛倒竖,又看他一头一脸的血,小心翼翼的问燕堇:“这位不是死了吗?”
难道神主将他复活了?
“你就当他已经死了,”燕堇比了个手势,“把他拖回去,他说什么都别听。”
冯瑞连连点头,忍着恐惧弯下腰,将许佑梧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一用力将人背了起来。
能在外城区活到现在的,就算不能打,也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贵少爷,冯瑞喘了两口气便站稳了。
他目送燕堇离开,对着青年高挑的背影拜了拜,这才往公寓走。
许佑梧看在眼里,知道这又是一个把燕堇的病当了真的冤大头。
白天发生的事还留有影响,哪怕已经入了夜,街上依然看不见人影,所有人闭门不出,外城区像是一座死城。/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冯瑞住的公寓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租对象,只能一个人负担三人份的房租。
刚到目的地,就看见房东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租房合同守在门口。
“哎,小冯啊,你回来了,”房东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笑呵呵的说:“我给你找了个合租对象,明天就来看房…”
话音中断,房东满脸惊恐的指着冯瑞背上的男人,额头“唰”的冒出了冷汗。
“他、他、”房东嘴唇发抖,发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前,下方是一双闪动着不安和恐惧的眼睛。
许佑梧的名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冯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这是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万-能-钥--匙,刚刚还以为吾命休矣的房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行,进来吧。”房东转身打开门,帮着冯瑞把人扶到沙发上躺着。
“哟,凶宅啊。”许佑梧扫了一眼公寓的摆件,地上的人形痕迹就像烙上去的一样,这么多天了还没擦干净。
白天刚出过事,什么人敢在这种时候租一个被诡异狩猎过的房子?
冯瑞也问起了这事,房东开了灯,摊开手上的租房合同说:“就是他,内城区来的。”
冯瑞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便将合同递给了许佑梧看,他相信燕堇,自然对许佑梧也是无条件信任。
房东看了他一眼,没反对。
“白杉。”许佑梧放慢语速,意味深长的念出了合同上的名字。
他居然跑来外城区了。
房东和许佑梧不认识白杉,互相看了眼,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有烟吗?”许佑梧问。
冯瑞没有,求助的看向房东,没人问许佑梧都伤成这样了还能不能抽烟。
房东摸遍了全身才磨磨蹭蹭的拿出一个烟盒递过去,许佑梧没道谢,拿了烟自己点了。
一抹猩红明灭,许佑梧偏头吐了一口烟,身上的痛楚似乎都被烟味麻痹了,沉默了几秒后,男人问:“燕堇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手机坏了,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也看不到时间,只能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冯瑞也不知道,怕激怒他,唯唯诺诺的说:“快了吧。”
快了。
许佑梧躺在紫山精神病院顶层的时候,也是听护士这么说的。
快了。
快要出去了。
快要见到燕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