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清脆地响了一声,好像碰到了杨格诚的开关一样,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走了几步,拉住她的手,一起坐到床上。?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他抱着她,这才像活过来一样。
神从颖一回到老家,好像变成修女了,不许他靠太近,就连偷偷拉个手,也得趁着夜色才行,这让他很不习惯。
☆、143
“来,抱抱。一天没抱你了。”杨格诚说着,紧紧抱住了她。
门被锁上,平时极少使用的客房就像被黑夜隔绝出来的一块小天地。
“嗯。”神从颖用手轻拍着他的背,好像在哄小孩子。
今天他累了,做了他平生从未做过的农活,的确值得表扬,值得当成小孩子来哄一哄,她哄得心甘情愿。
“唔。”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早年离家独居的原因,又或者是妈妈不在了,他很享受这种温情。
过了一会儿,她挣开他:“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肩膀。先抹药。”她晃晃手里的药瓶。
“都说了不用抹了。·3*4_k,a*n′s¨h+u!.¢c\o~m_”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乖乖地脱下了上衣。
肩膀上的红肿已经消散了一些,不像下午那么吓人,但还是印迹明显。
她把红花油倒进手心,揉开,再将手掌放到他的肩膀,一边抹,一边打圈按揉。
“嘶!”他吸了口气。这药有点刺激,原本已经变成钝痛的神经瞬间清醒过来,齐齐叫嚣着“痛,痛!”
“忍忍,忍忍,马上就好了。”她轻声哄着他,手下不停。
“当我是小孩子呢?这点痛都受不了?你放心揉!”除了最初的那一下强烈刺激之外,身体逐渐接受了这种感觉,他笑道。
红花油的味道闻起来很辛辣,整个屋子都是这种味道。
揉了大概有五分钟,他捉住她的手腕:“不用再揉了,可以了。现在很舒服了。”他动了动肩膀。
“好。”她的手上全是红花油,辛辣刺鼻,“我去洗下手,你的肩膀就不能洗了。”她眨眨眼,站起身正要走,他拉住她,说:“先别走。~小^税′C·M/S′ ,勉·废!粤_毒\用纸擦擦吧!等下你出去了,再进来就难了。”
她笑了:“我家有这么可怕吗?又不是银河。”
他笑着不答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好吧,先不走。等下我还得给彤彤打电话呢!”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忘了打电话。
“还早,等下再打吧。”
“嗯,我就是怕自己忘了。”她又抽出一张纸巾,继续擦手。
他把她手上的纸巾夺过来,握着她的手,狠狠擦了两把,把纸巾团成团,随手一扔,进了垃圾桶。他抱着她躺下来,感慨地说:“终于躺下来了。真是实践强于理论,干了才知道农活有多累。”
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握着她沾满红花油的手。
“嗯,所以吃饭不可以挑食。”
“你爸妈真没想过出去?他们年纪大了,不要再做农活了。以后把隔壁你的那栋小别墅给他们住,我们每月给他们生活费。让他们不要担心。”他又重提这个话题。
“不是生活费的问题,他们自己的养老金就够用了。是他们不喜欢城里,偶尔住一住还行,时间久了我爸熬不住。”神从颖用了一个“熬”字,神爸爸的确这样说过。
他说,城里人住的就像鸽子笼,哪里有乡下大院子宽敞?一出门,谁也不认识谁。除了看电视,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太无聊了,时间太难熬了!
“你爸会不会下棋?或者去打打太极拳也行。让你妈妈去跳广场舞,这样就不无聊了。”杨格诚说。
“不会,我爸不会,我妈也不会。”
杨格诚皱眉思索了一下。城里老头玩的这些,神爸爸都不会。的确是个麻烦事。
“那以后彤彤怎么办?她跟着我们,万一我们晚上有事回不来,谁去接她?谁陪着她?”他问。
神从颖不吭声。
幼儿园放学都早,一般四点多就放了,包括小学也是。虽然有晚托,可总不如自己人尽心。要是爸妈肯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小别墅前面不是有个花园吗?现在种着花的,可以把花拔掉,开辟出来,让叔叔阿姨种点菜。这样他们就有事做了!”他一拍手,感觉自己替神爸爸找到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