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瞬间漆黑一片,不过今晚的月光很是明亮,透过未拉紧的窗帘倾泻进来,显得整个房间静谧而美好。·x\4/0\0?t!x·t*.?c`o,m′
有“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的说法,原来贝迩一直以为只是古人的一种戏称,直到如今她才突然悟了。
柏惟松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迎面正是那皎洁的月光,男人的身形清隽挺拔,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别有一般风姿,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
只是这神明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淡去了那些不可侵犯的疏离和冷漠,平添柔情。
贝迩笑了笑,这一切都是因为此刻的他正注视着自己。
“睡不着吗?”他轻声道。
“不是。”贝迩用被子悄悄遮住自己的脸,其实按照着亮度,柏惟松是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的,只是她做贼心虚。
没在一起之前,她就觉得柏惟松的长相很符合自己对于男性的审美,没想到在一起之后,自己还是会花痴地偷看他,以至于羞红了脸。
“快睡吧,明天早上不是还有课吗?早点起来,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幻.想-姬, \耕+薪,最_全*”
“你能坐过来陪我吗?”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直到贝迩以为男人又会古板地拒绝自己的时候,他却起身慢慢走了过来,坐到了床上,隔着被子温柔地拍了拍她。
“这下好好睡觉吧。”
贝迩偷笑:“知道啦。”
男人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让她无比安心,混沌的脑子一瞬间也清明了好多,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已至秋日,山间的环境安静了许多,不再有虫鸣鸟叫。
过了好久,直到困意袭来,柏惟松才发觉床上的小姑娘早已沉沉入梦,呼吸清浅。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为她重新掖好了滑落的被子,起身离开。
半梦半醒之间,贝迩觉得额头处有温软的触觉。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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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送你进去吗?”柏惟松把车停在了大门口,不确定地问道。/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去教学楼的人多,柏惟松要是进去难免会浪费很多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他去公司的时间了,没必要为了少走几步就耽误他的正事。
柏惟松点头,不再坚持,他不懂男女相处之间的弯弯绕绕,他只想在能力范围内给予贝迩最大的尊重。
各个方面的。
贝迩刚拉开车门,突然想起什么,煎熬了一晚,她终于决定把那句话说出来。
“柏惟松,你知道张必青的爸爸是谁吗?”
她相信事情的真相绝不是张必青所说的那样,一直以来的逃避不过是她生性里的那点自私在作祟。
真正的爱人是能够坦诚相待的,她还是决定和柏惟松一起来应对这件事情。
她说完这句话后,车内的氛围迅速冷了下来。
柏惟松脸上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严肃,是她不曾见过的样子。
贝迩觉得他这个样子很陌生,心中明白柏惟松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她突然又后悔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过了好久,知道贝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人才淡淡说了句:“知道。”
“知道”二字的含义太多,不知道究竟只是知道,还是跟其有什么关系,可贝迩太害怕此刻柏惟松的态度了,轻易不敢再问出其他问题了。
“我来不及了,先去上课了。”贝迩默默解开安全带。
一方面是确实快到上课时间了,一方面她发现自己好像戳到柏惟松的雷区了,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贝迩。”柏惟松拽住她的手,很轻柔,是那种不会让她不舒服的力道。
不会让你担心很久的。
“去上课吧。”
贝迩懵懵懂懂地下了车,直到走进了教室坐好,她才后知后觉地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