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艺的碎花沙发,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
艾尔丽斯不确定福吉有没有变了脸色,因为她的目光都在乌姆里奇身上了——她那愤怒的表情像极了一只瞪大了眼睛的蛤蟆,两只眼球都突了出来——显而易见,她对于邓布利多这种做法很是不满。
“开庭!”福吉不情不愿地敲响了他手边的锤子。
审判室内一切的低声细语都消失了,只听见来自中央铁牢链条“咔嚓咔嚓”的转动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被缓缓升上来的男子身上。
艾尔丽斯不得不承认,十年的监禁生涯消耗了西里斯·布莱克绝大部分精气神,他的身形比照片里的更加瘦削,黑色长发纠结如枯草,垂落在凹陷的脸颊旁。
他的颧骨则像刀锋般突起,眼窝深陷,但那双灰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摄魂怪没能吸走的最后一丝生命力全凝聚在此刻。
魔法部肮脏的囚袍挂在他肩上,空荡荡得像挂在衣架上。锁链缠绕着他的手腕,但他站得笔首,肩膀绷紧,如同一头随时会挣断铁栅的狼。
西里斯·布莱克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目光扫过审判席上每一张或厌恶、或恐惧的脸,仿佛在享受他们的不安。
“怎么?终于想起来阿兹卡班里还有一个危险分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赤裸裸的嘲讽,“还是说你们十年之后才下定决心,要给我来一个摄魂怪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