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是一名桃花树下的少女,少女身姿绰约,一袭杏色衣裙随风轻颤,乌黑发丝垂落腰间,手持一柄素雅团扇,只露背影,却似有无尽哀怨从那单薄身影中透出。
洛曦宁看着画中少女,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
半晌后又摇头,这少女与成王渊源颇深,她哪里见过这样高贵身份的人。
“你说,这是不是成王的心上人啊!”洛怀素的话未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哑姑,可能是没有拿稳,她手里的烛台掉落,烛油滴在她的手背,瞬间烫红了一片。
似被烫得很疼,哑姑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啊,哑姑,你没事吧!”
洛曦宁快步过去,抓住哑姑的手,入手处柔若无骨,触感如凝脂般温润细腻。
什么叫做肤如凝脂,这一刻洛曦宁心中有了感悟。
她抬眼看了一眼哑姑,她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哑姑低着头,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洛曦宁细细查看,烛油滴落的几处灼伤已经泛起红,仿佛被火舌舔舐过,边缘微微肿起。
手背娇嫩得近乎吹弹可破,几处烫伤在雪白的肌肤上愈发触目惊心。
洛曦宁伸手入怀,取出一直带在身边的灵泉水药瓶,小心地滴在哑姑的伤处,冰冷的触感让哑姑微微一颤,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没事了,哑姑,我这药效很好,明天就能恢复,还不会留疤。”她伸手抚摸哑姑乌黑的发,安慰道。
哑姑只是点点头,露出一抹笑来。
两人对视时,洛曦宁才发觉自己真是眼瞎,怎么会将哑姑视作普通妇人的?
哑姑梨花带泪的模样,仿若三月春雨后的娇花,颤巍巍好不惹人怜爱。
一直等到哑姑出了密室,洛曦宁还未回过神来。
“四妹妹,你怎么了?”洛怀素伸手在洛曦宁面前挥挥,试图唤醒呆愣住的她。
“啊!”
洛曦宁回过神来,突然问道:“哑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