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萧凡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此次前往断灵渊，调查污染源，任务艰巨，危险重重。据宗主所言，断灵渊一带己出现类似域外天魔污染的迹象，被污染者形态怪异，且带有精神污染的呓语。大家务必提高警惕，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不可擅自离队。”

“谨听萧凡师兄吩咐！”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好。”萧凡深吸一口气，“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

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气氛严肃。萧凡和方瑶并驾齐驱，偶尔低声交流几句，讨论着断灵渊的情况和可能的应对之策。方瑶看着萧凡专注的侧脸，看着他驾驭飞剑时沉稳的姿态，心中那点残留的羞涩早己被对任务的凝重和对他的信任所取代。

飞行半日，天色渐暗，前方的天地间开始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息。那不是灵气，也不是魔气，而是一种混杂着腐朽、阴冷和诡异的气息，如同久未通风的古墓，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呢喃。

“大家注意，前方气息不对！”萧凡沉声提醒，同时放慢了飞行速度。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法宝，神识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查。

又飞行了数百里，前方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原本应该是山峦起伏、灵气充裕的地带，此刻却显得一片死寂。天空呈现出一种灰沉沉的颜色，阳光似乎也被过滤了一般，失去了暖意，只剩下冰冷的光线。下方的山脉，看不到一丝绿色，树木枯萎，枝干扭曲如鬼爪，岩石表面覆盖着一层暗黑色的苔藓，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这里是……断灵渊外围？”林子树皱着眉头，神识扫过下方，“灵气……几乎枯竭了！而且这股气息……好诡异！”

其他弟子也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一个曾经的顶级灵脉所在地，如今竟然灵气枯竭到这种地步，而且还弥漫着如此邪恶的气息。

“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萧凡眼神凝重，他的神识远比其他人强大，探入下方山脉，只觉得一股阴冷、粘稠的力量试图侵入他的识海，不过有净灵玉牌的守护，那股力量无法得逞，但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邪恶与扭曲。

“萧凡师兄，你看那边！”一名眼尖的筑基期女弟子指着前方山谷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众人望去，只见前方山谷入口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并非普通的云雾，而是如同活物般翻滚、涌动，颜色深沉如墨，边缘处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仿佛有生命的触手，在空中挥舞。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雾中隐隐传来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呓语，如同无数人在耳边低语，却又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觉得脑袋发晕，心神不宁。

“那就是……污染源吗？”林薇脸色有些发白，她是丹峰弟子，对气息的感应尤为敏锐，那黑雾中的邪恶气息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下去看看。”萧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保持警惕，结成防御阵型，跟紧我和方瑶师姐。”

“是！”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收敛气息，跟在萧凡和方瑶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片黑雾弥漫的山谷降落。

越是靠近黑雾，那股阴冷诡异的气息就越发浓郁，空气中的呓语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些呓语仿佛首接钻入脑海，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烦躁、嗜血的念头。几名筑基期弟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心神守住！运转功法，抵抗这呓语的影响！”方瑶立刻出声提醒，同时她手腕上的青雷护腕光芒一闪，一道微弱的青色光罩扩散开来，将她身边的几名弟子笼罩其中，雷属性的正气对这些邪异的呓语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萧凡也运转起体内灵力，催动净灵玉牌。刹那间，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形成一个更大的光罩，将包括他自己、方瑶以及所有弟子都笼罩在内。白光所过之处，那些缭绕的黑气和耳边的呓语似乎都被净化了不少，众人只觉得心神一松，那种烦躁感减轻了许多。

众弟子也纷纷感激道。

“小心脚下。”萧凡没有多言，目光落在山谷入口的地面上。那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淤泥，淤泥中隐约能看到一些扭曲的、早己失去生命特征的生物残骸，甚至还有人类修士的法器碎片和衣物残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山谷，脚下的淤泥发出“噗嗤”的声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山谷内的景象更加恐怖，两侧的山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脉络，如同巨大的血管，不断有黑色的粘液从中渗出，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