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一行人出了京城,首往河州而去。.d~i\n·g^d?i_a*n/k′a.n.s¨h!u~.~c+o*m¨
一转眼,就过去了三日。
皇上与大军在定陕交战地,所以徐玉宁他们此行,将经河州,到陕州,北上与皇上汇合。
只是不巧,他们才刚到河州地界,天公就不作美,竟下起了雨夹雪!
冰粒子打在车顶盖上,噼里啪啦作响,秦锋打马走到马车身侧,道:“贵妃娘娘,今日怕是赶不了路了!”
琥珀伸手撩开车帘,徐玉宁抬头看了一眼外边的情况,皱眉问:
“距离前边的驿站还有多远?赶过去,今晚在就近驿站休整,等雨停了再走吧!”
好在他们离前边的驿站己经不到五里路,秦锋命两名护卫快马先行,到驿站提前打点好。
等徐玉宁一行人到驿站时,天色己经慢慢暗了下来了。
驿站的人没见这么大的阵仗的贵人,一时又惊又怕,秦锋怕他们惊扰了贵妃娘娘,不许他们到贵妃娘娘面前晃悠,还派自己人暂时接手了驿站,里三层外三层守着。
徐玉宁穿着披风,拉起帽子挡住了脸,被琥珀扶着下了马车。
驿站简陋,琥珀打伞扶徐玉宁进去时,都觉得自己家娘娘天仙一样的人儿,这回受委屈了。?_§如°<:文\网& £!首-?§发t+±
走进大堂,琥珀拿出帕子,将凳子擦了又擦,都还不敢让徐玉宁坐下:“娘娘,不如上楼休息吧,上房己经打扫好了。”
“不必。”徐玉宁脱下披风的帽子,就坐在大堂里,看着外边的雪。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徐玉宁都没离开过京城,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京远行。
虽然感觉新鲜,但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却空落落的。
想在宫中的两个孩子,也想远在定州的萧夺。
她看着外边护卫驾车往后院去,忙抬手招来小李子:“去看着点,这里头有好几车都是上好的药材,可别弄湿了。”
小李子忙领命而去。
军中伤员多,药物最紧缺,徐玉宁准备启程北上时,就想到了这一点,干脆押了一批药物北上。
这救命治病的东西,到了军中,肯定能派上用场。
贵妃过嘴的东西,秦锋不敢让驿站的人经手,是让自己的人和贵妃身边的宫女去厨房煮的。
徐玉宁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上楼去了。
底下人搬了只大浴桶,烧了热水提上来,琥珀兑好水出来请徐玉宁进去沐浴时,看见自己娘娘坐在桌边,正对着灯,在看手中那支镶绿松石的金簪。!d,a′k!a~i\t?a~.\c-o?m¨
徐玉宁在簪子头部用力一扣,只听“哒”一声细微的声响,那簪子头部打了开来,露出里头藏着的一颗红色药丸。
正是当年沐驱寒离京时,给她的那颗护心丹。
徐玉宁静静看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扣好,放进随身带的妆奁里。
雨夹雪的恶劣天气,到了第二日中午才停。
众人收拾好东西,再次启程赶路。
徐玉宁坐在马车里,拿出从宫中带来的舆图,正在细细地看,琥珀凑过头来,问:“娘娘,咱们现在到哪了?”
徐玉宁手指在舆图上轻轻一划拉:“咱们走官道,顺利的话,再过三天,就能到河州崎镇了。”
崎镇在河州中北部,挨着青州,但是徐玉宁他们会首走,往陕州去。
琥珀又问:“那咱们多久才能到皇上那儿?”
徐玉宁估摸了一下:“还得走十来天吧。”
琥珀一愣:“啊?这么久啊?”
徐玉宁笑着摇摇头,他们又不是急行军,走十来天到定州去,己经算快的了。
马车晃晃悠悠往定州赶,而定州交战地,却是气氛骤寒,杀气腾腾——
兵部尚书齐莲、承国公、端王、定州总兵潘贵等正跪在王帐里:“望皇上三思!”
“哼,”萧夺看着舆图,唇边勾起一记冷笑,“木帖儿年老昏庸,久坐军中帐,却不禅位让马哈木为君,这就是他的失误!”
说罢,他猛然转身,目光露了一丝危险的光芒:“传朕命令,竖朕之旗,朕将亲自上马,领十五雄师,誓夺定州,一雪前耻!”
又走了三天,琥珀撩了帘子一看,回头高兴道:“娘娘,前面就是崎镇了!”
徐玉宁放下手中舆图,笑了笑:“到前边住店,停顿休整吧。”
一行人得了令,加快速度,半个时辰后,找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