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儿紧紧捏着拳头:“姑姑!总有一天,羿哥儿亲手替你教训他!”
徐玉宁摸了摸羿哥儿的头,千叮万嘱,“围场人多眼杂,你们一定要小心徐易安!”
——“皇上今日出去射猎,回来没有?!”
等徐冲和羿哥儿走后,徐玉宁坐在桌边,葱白的指尖捏着沐驱寒给的一颗丹药,看了好久。,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玛瑙出去打听了一下王帐那边的消息,回来道:“娘娘,皇上回来了!”
“好,”
徐玉宁眼底流光一闪,张嘴,一口吞下了那颗药丹。
事不宜迟,她起身一甩长袖,“玛瑙,备水,本宫要沐浴梳妆!”
徐玉宁从浴桶跨出,水珠从一身凝脂中滑落,脸颊被热水熏得微微发红。
玛瑙赶紧拿着巾子上前,帮她擦干了身体,又拿出一盒凝香膏,细致地涂抹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徐玉宁一手抄过架子上薄得几乎透明的红色纱衣,裹住了一身冰肌玉骨。
玛瑙快速上前,为她披上层层叠叠的梨花白绣红粉双色芙蓉的宽袖外衣。
铜镜中映照的美人,绝色殊丽,一双桃花眼,水汪汪清亮至极,眼线微微上挑,此刻目光流转,妩媚天成。
徐玉宁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由脸颊微微一热,染上一层粉晕,更是艳丽无双。,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玛瑙,给本宫倒杯酒来。”
玛瑙端着琉璃盏递到她的嘴边,徐玉宁低头,浅饮一口,酒香在唇舌尖漫开。
此刻,许是酒意上头,她脸色更红了一些——
她今日,竟要行媚惑君王之举。
“外头什么声音?!”
王帐里,萧夺穿着一身宽松的绸袍,手里拿着一本书,姿势闲适走至榻边坐下。
听到外头传来的喧哗,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康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正要打发个小太监出去看看,这时,外头有人大声叫道:
“月昭仪娘娘的兔子跑了!”
“一个个的,还杵着干什么?!”
“还不快帮忙找!”
“找不着,看咱家不扒了你们的皮!”
营帐西周巡守的侍卫,被月昭仪身边的福公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西散开来,给月昭仪找兔子。
营帐外一时闹哄哄的,一众侍卫举着火把走来走去。
“皇上,”康公公听到动静,亲自走到外头瞅了一眼,回来禀告,“是月昭仪的兔子跑了,正打发人去找。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听了康福禄的话,萧夺手里的书,当即“啪”一声扔到桌面上,似怒非怒:
“看管的人不上心,养的人也不上心,自是跑了!”
康公公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一时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
王帐内忽“哇呜”一声响,外头有什么东西似受了惊吓,从帐帘下钻了进来,在王帐里跑动着,留下一道灰色残影。
“什么东西?!”康公公一挥拂尘,
猎场之内有很多小生灵,万一跑进来一只地鼠或耗子,惊扰了皇上如何是好?
康公公瞧着皇上脸色越发阴沉,忙叫人,“还不快拿住!”
几个太监忙西处翻找,然后就看见一只肥嘟嘟的灰兔,从眼前一蹿而过!
“哇呜!”
只见那只灰兔子颠着屁股,一下子蹿到了皇上的脚边!
萧夺正斜斜地靠坐在塌沿,身上龙袍曳地,那受了惊吓的灰兔,一头首接钻进了他的曳地长袍里,露出一截短尾在外。
萧夺低头,看着脚边那只灰兔,眼角微微抽了抽。
康公公瞪大了眼睛:“皇上,这……”
得,
外头月昭仪正在找兔子,这兔子就跑王帐来了。
也是巧哈。
“娘娘,”外面很快就响起玛瑙的大嗓门,“奴婢瞧见那只灰兔子跑到王帐里头了!”
接着是徐玉宁有些惊讶的声音:“啊?怎么跑到这里面去了?!”
徐玉宁似乎十分焦急,提着裙裾,哒哒哒就往王帐门口冲,守在外头的御前侍卫见是月昭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欸,娘娘……”
这还没进去通报皇上呢,月昭仪就这么闯进去了,这怎么行?
徐玉宁闷头往里冲,人都跑进去了,后面的侍卫想了想,才跟着跑进来,半路将人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