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是常有的。若再这样大张旗鼓抓人,万一传到大人耳朵里……”
“他?”夫人猛地抬头,一脸怨毒,“他当这县令就当得忘了本!没我娘家当年大把的银钱替他打点,他能有今天?做梦!”
正说着,丫鬟慌张跑进来禀报:“夫人,不好了!那谢秀才在堂上击鼓告状,大人……大人发了好大的火,派衙役来拿管事妈妈去问话呢!”
夫人不以为意:“就说妈妈出去办事了,不在!”
丫鬟都快哭了:“夫人,衙役们说了,大人严令,一定要把人带去!此刻就在院门外候着呢!”
管事妈妈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夫人的腿哭求:“夫人!夫人您可要救救老奴啊!”她深知县令大人早就看她们这些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旧仆不顺眼了。
“你放心去堂上,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夫人强作镇定。
然而,当管事妈妈被“请”上公堂,看到县令那阴沉得能滴水的脸,以及谢秀才冰冷 仇恨的目光时,她腿一软就跪下了。
县令厉声喝问:“刁奴!你带人去谢秀才家,所为何事?!”他紧盯着管事妈妈,希望她能编个过得去的借口。
水生岂会听不出县令的暗示?他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管事妈妈:“所为何事?你一进我家院子,便口口声声要抓我谢秀才!我家娘子如今被你带的恶仆打得卧床不起,大夫说要休养数月!这就是你‘去看看’?全村百姓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管事妈妈被水生凌厉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又见县令眼中毫无维护之意,慌乱之下脱口而出:“老爷!老奴冤枉啊!都是、都是听夫人的吩咐行事……”
“住口!”县令惊怒交加,厉声打断,“好个刁钻恶奴!竟敢攀诬主母!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他只想快些堵住这蠢货的嘴,再给水生一个交代。,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水生岂肯善罢甘休?他踏前一步,声音铿锵:“大人!打完这刁奴就想息事宁人?今日之事,众目睽睽!白月湾的乡亲皆可为我作证!我家娘子重伤在床,岂是三十板子就能了结的?”
县令心中飞快盘算。一旁的师爷凑近,低语了几句。县令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清了清嗓子,换上和缓的语气:“谢秀才,此案干系重大,本官定会彻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今日天色己晚,你且先回府照料你家娘子,明日再来听审,如何?”
水生知道今日难以定论,县令这是要争取时间“料理”后事。他拱了拱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小桃忙问起堂上情形。
水生低声道:“县令急于撇清,当堂处置了管事妈妈。他这般做,就算日后有人疑心那小舅子的事,也绝不敢攀扯到我头上。我瞧着,他根本不想管那畜生的死活,只想压住今日这事。”
当晚,县衙书房。
县令听完派去白月湾暗访的心腹回报:“老爷,小的查实了。那管事妈妈一进村就趾高气扬地打听谢家,一进谢家院门就嚷嚷着要抓谢秀才。两个男仆也确实动了手,谢娘子伤得不轻,村里人都传开了,说……说是夫人眼红谢家置办了产业,想强占……”
“够了!”县令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书案!他怒气冲冲闯入后院,当着众多仆妇丫鬟的面,狠狠一巴掌将夫人扇倒在地:“贱人!蠢妇!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背着我派人去抓有功名的秀才?你那个无法无天的兄弟死了活该!你要想他,现在就给我滚去桥头跳下去找他!”
儿子儿媳闻声赶来,慌忙扶起嘴角淌血的夫人,连声求情:“爹爹息怒!爹爹息怒!”
“息怒?”县令双目赤红,指着瘫软的夫人,对着儿子儿媳咆哮,“你们问问这蠢妇做了什么好事!她派个下人就敢去抓秀才!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定我一个‘纵仆行凶、欺凌士子’的罪名!到时候,你们男的统统发配去边境修城墙,女的都充入军营为妓!你们愿意吗?”
儿子儿媳闻言,吓得面无人色,看向母亲的眼神也带上了埋怨:“娘!您、您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县令迁怒于己死的小舅子,恨恨道:“那死鬼!死了还要连累我们全家!他那衣料铺子的掌柜知道多少腌臜事?庄子里关着的那些女子,她们的家人若被谢秀才煽动起来闹事……哼!大家一起死好了!”他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起老高。
当夜,县令的两名心腹随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公子名下的衣料铺子。
掌柜见是县令的人,心中忐忑,强笑着迎上来。随从皮笑肉不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