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忽然,他瞥到她袖口处多了一抹刺目的暗红,在素色的衣料上显得格外扎眼。
他心头一紧,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嘶——”秋暮朝猝不及防,撕裂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细密的。
“你受伤了?”宋鹤眠凝声道,一把撩开她的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条狰狞的伤口,从手腕一首延伸到臂弯,深可见骨,鲜血还在丝丝缕缕地往外渗,己然染红了大半截袖子。
那伤口边缘,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显然是被鬼车的妖力所伤。
“你……!”宋鹤眠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怒火,神色却难掩心疼。
秋暮朝见他脸色难看至极,自知理亏,试图将手臂抽回来,干笑着打哈哈,“小伤而己,你要再晚发现一柱香就能愈合了!”
宋鹤眠声音冷得像是能掉下冰碴子,“秋暮朝,你嘴里有句真话吗?”
她见他连自己名字都喊出来,想来是气得不轻,眨眼道,“我为了追那只扁毛畜牲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了,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你要是真心疼师父,就去给师父做碗红豆圆子吧。”
宋鹤眠眼底泛红,嗓音透着压抑不住的愠怒,“我懒得理你!”
说完,拂袖而去。
秋暮朝看着他满含杀气的背影,摇了摇头。
待他走远,她才捂着受伤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少顷,宋鹤眠端着一只白瓷碗,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
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红豆圆子,糯米圆子莹白小巧。
秋暮朝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我徒弟这手艺天下无敌,也就容祈那家伙能跟你比一比啦。”
宋鹤眠看她端着碗吃起来,眸色幽沉,“你要是再敢做这种蠢事,这辈子都别想吃我做的饭!”
秋暮朝将嘴里的圆子咽下,将那枚内丹递给他,“别生气了,你是气包嘛气性这么大……快把这玩意吃了,鬼车与你同属飞禽一脉,它的内丹你应该能化为己用。”
宋鹤眠看了眼那枚散发着黑气的珠子,没有丝毫迟疑,接过便放入口中。
她看他那架势,感觉自己就算给他一颗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