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多问,伸了个懒腰,“起床,饿了,去吃点东西。”
苏栖野斜睨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跟着起身,银发披散,衣衫松垮,仍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我把他露到腰际的衣襟拉上,无奈道,“你要是在东北穿成这样,早晚得窜稀!”
苏栖野满不在乎道,“我是修火诀的,我不怕冷。”
我瞪他,“有一种冷叫我觉得你冷!”
我们洗漱出门,随意挑了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正是饭点,店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坐了几桌。
我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苏栖野皱着眉坐在我对面,满脸都写着嫌弃。
“这种东西,你也吃得下去?”他鄙夷道,“凡俗浊气,污糟不堪!”
我埋头吸溜一口米线,辣得额头冒汗,却也酣畅淋漓,“你矜贵,不知道越垃圾的食品越好吃吗?”
他的容貌本就惹眼,坐在这家苍蝇馆子里更是格格不入,成了全店的焦点。
周围食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往我们这桌瞟。
一个留着五颜六色“杀马特”发型的青年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苏栖野的肩膀,“兄弟,你这头发颜色挺正啊,哪家店染的?给哥们介绍介绍呗?”
苏栖野慢悠悠地转过头,长睫微掀,眼底满含杀气。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我连忙丢下筷子,拖着他就往外跑。
再晚一步,我怕他把那‘杀马特’的脑袋按进面前的砂锅里。
小镇不大,距离泸水站还有些距离,我盘算着,“得去火车站买票,看看有没有去泸水市的火车。”
“不必那么麻烦,我己经让族人来接我们了。”他朝马路对面抬了抬下巴。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辆低调的房车正停靠在路边,车窗是深色的,看不清司机的长相。
一个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小男孩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看起来不过十三西岁,一头火红的短发,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一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夫人,请上车!”少年声音清脆,恭恭敬敬地对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