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早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机械地洗盘子。
等回国之后我去应聘洗碗工,面试的时候可以毫不吹牛地说:我一个人一天能洗一千多个餐盘,堪比十台智能洗碗机……
终于,最后一个盘子也洗完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起身的那一刻,感觉满天都是小星星,差点摔倒。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半死不活地朝阿赞云的住处走去。
这个点己经过了宵禁时间,也不知道阿赞云睡了没有。
来到阿赞云的木屋前,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像人在撕扯某种动物的皮,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刺啦——”
我试着推了推门,门没有锁。
我忍不住好奇,轻轻地推开一条缝,朝里面看去。
只见阿赞云一身黑色袈裟,正背对着我站在西面佛像前。
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突然,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将黑血喷在供桌的铜盆里,整间木屋瞬间被一种阴森的气息笼罩。
阿赞云的脊椎骨发出竹节爆裂般的脆响,皮肉沿着颈椎第三骨节缓缓绽开,不是利刃切割的平整,而是像被无形丝线勒入骨髓的撕裂,暴露出白森森的环状骨茬。
断裂处不见鲜血喷涌,她的头颅竟朝门口的方向转了过来,与她的身体刚好形成一百八十度反转。
脱离身体的头颅猛然睁开了眼睛。
“唔……”我控制不住尖叫出来,可嘴巴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掌牢牢捂住。
我吓得己经快失去理智,抬手就要给身后那人一击胳膊肘。
那人轻而易举地制住我的手臂,并将我反手拉入他的怀中。
“乖,别动。”轻敲玉石般低磁的声线贴着我耳廓响起,同时渗透过来的还有他身上那抹似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是苏栖野……
他见我不再挣扎,将我拉至木屋的侧面,并将如玉的食指竖在唇间,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阿赞云的房间里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