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能耐,当年也不至于差点被计千恨一掌打死。
可是龙灼迈步之间,却分明有霸烈狂躁的刀意,正在累叠积蓄,不断壮大。
他每跨出一步,气势便盛一分。
可想而知,当他的气势达到顶点,所发出的那一刀,必定是石破天惊,威力势不可挡。
这绝不是龙灼的真实本领,只能是靠他手中的这柄弯刀。
弯刀蛮庐,竟是一柄被刀意温养而出的神兵。
此时此刻,计千恨的对手,已不是眼前的龙灼,而是当年那位将刀意灌注兵器,将弯刀蛮庐养成了神兵的绝代刀客。
计千恨纵然自负,可也知道人力有时穷的道理。
别说他此时重伤在身,哪怕就是在他状态最巅峰的时候,面对如此霸道绝伦的刀意,恐怕也尤如置身于汪洋上的小船,只能随波逐流,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
龙灼已举起了弯刀。
计千恨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准备以已残破之躯,奋起一腔血勇,就算要死,也至少要拼他个两败俱伤。
“咦,你…”
便在此时,身后万飞突然轻呼了一声。,小¢说*宅` ¨无?错?内_容?
计千恨无暇分心,正待不理,却感到后心一热。
他这一惊,当真是魂飞魄散。
以他的江湖之老,经验之丰,被人欺到身后,竟犹不自知,毫无察觉,可见来人武功之高,简直是匪夷所思。
计千恨心下万念俱灰,几乎闭目待死,却发现一股沛然澎湃,直似永无止境的强横内力,江河决堤般狂涌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残破的身躯,瞬间焕发生机,四肢百骸好象突然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当此之时,龙灼大吼一声,蓄势已久的一刀,终于劈了出来。
霸烈绝伦的刀意,催动着锋锐无匹的刀气,有如开天辟地,势不可挡。
计千恨抛开杂念,心头一片澄明,不喜不悲,挥掌迎了上去。
掌风与刀气,甫一触碰,瞬间各自溃散。
紊乱的气流,四下乱窜。
场中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
龙灼见到刀气溃散,顿时瞠目结舌,脸上表情惊骇欲绝,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自从得到这柄蛮庐神兵,也曾屡逢强敌,向来是无往而不利。
且他也深知计千恨的厉害,心下忌惮不已,为了保险起见,还专门趁着对方伤重,才敢打上门来。
可他却万万想不到,对方重伤在身,一掌击出,犹有如此威能,竟可与他以蛮庐神兵所发出的刀气相匹敌。
这怎么可能?
龙灼这一刀,还未完全落下,可他的心却已经先乱了。
前人留下的刀意,终究是属于前人的。
如果是蛮庐神兵当初真正的主人,亲自出手,计千恨哪怕有人相助一臂之力,也早在霸烈无匹的刀气下,灰飞烟灭了。
可龙灼毕竟只是借前人之势,根本发挥不出蛮庐神兵的真正威能。
何况,神兵失去了主人的温养,刀意是会随岁月流逝磨灭的。
加之历代传人,得了神兵,又岂能不用?
时移世易,蛮庐神兵早已不复全盛。
龙灼心中虽乱,但刀出无悔。
他这一刀,毕竟还是劈了下来。
噗!
只听得一声闷响。
计千恨的骼膊,尤如突然失去了骨头一般,弯折成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穿过重重刀气封锁,轻轻印在了龙灼的胸膛。
龙灼陡然身躯一震,手中的弯刀,距离计千恨的额头,只剩数寸之遥,却只感到力量瞬间从体内抽走,再也劈不下去了。
短短数寸的距离,已是尤如天堑,不能寸进分毫。
饶是如此,计千恨的额头,也浮现一道深达寸许的血线。
细密的血珠,噗呲噗呲飙射而出,将计千恨的整张脸染红。
神兵就是神兵,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