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杏花村的夜里闷热难当。+h.o/n\g+t-e~o¨w^d?.~c~o^m¢
陈金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啪!”
“呜呜呜……好痛,你轻点打行吗,求你了,别让人家金柱听……见了。”
突然,隔壁邻居屋里一声清脆的耳光。
伴随着女人的痛呼声响起,陈金柱立马趴在墙边,耳朵紧紧地贴在一条裂缝处偷听起来。
“还敢跟老子犟,看我打不死你个没用的婆娘!”
墙缝里接着传来一阵气势汹汹的吼声。
想来又是,陈雄那赌鬼,在牌桌上输了钱,喝了两斤马尿,在拿李月娥撒气。
说起隔壁这陈雄也是个混账东西。
娶了李月娥那么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疼爱,却沉迷于赌博,把自家房子都输没了。
这还是李月娥求了陈金柱很久,才把隔壁房间租给了他们。
陈雄跟李月娥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陈金柱都听习惯了。
曾经他也私下里劝过陈雄收敛一些,不求他戒赌。
至少在家里对李月娥好点,但陈雄根本听不进去,还变本加厉,最近几乎每晚上都能听到惨叫声。
陈雄嗜赌成性,偶尔赢了钱就在外跟一帮狐朋狗友在外喝得烂醉如泥。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输,一输钱,就满身酒气的回到家对李月娥又打又骂。
“给老子听好了,明天你最好乖乖地跟着王大彪去县里,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老子可是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才给你求了个这么轻松的活,躺在床上双腿一岔,就能赚到票子,来钱又快又轻松,不比你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干活爽多了!”
陈金柱听得脑子发愣,陈雄这是要干嘛?
难不成要逼李月娥去村霸王大彪县城的按摩店上班!
“不!我死也不去!”
“陈雄,我是你老婆啊!你个人渣畜生,居然把自己老婆往火坑里推,让我去卖,你还是人吗你!”
“呜呜呜……”
李月娥娇弱的哭喊声是那么的无助和绝望,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陈雄这么个混账玩意儿了。/t^a+y′u¢e/d_u·.·c/o-m-
“啪!”
“哭丧啊哭,就他娘的知道哭,老子的赌运都被你哭没了,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晦气的婆娘!”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后,隔壁陈雄怒吼道。
“这事儿可由不得你了,不去也得去,你不去挣钱,老子的赌债怎么还,老子还怎么翻本!”
砰!
狠声威胁后,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响起,陈雄气冲冲地出了门。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李月娥阵阵无力的哭声,听得陈金柱很是揪心。
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嫁给陈雄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
说起来李月娥曾经也是杏花村里的一枝花,村里的大妈大婶,谁见了不夸一句俏媳妇儿。
可现在呢,李月娥早己被陈雄折磨得眼里没了光。
“唉……”
除了摇头叹息之外,可他陈金柱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如今都……都是个被村里人白眼嘲讽的废人,哪里还有精力去操李月娥的心呢。
想想也是讽刺,他这名字还是老爹当年花了两斤肥膘肉请的村里一个算命先生给起的。
陈金柱,金是金玉满堂的金,柱是顶梁柱的柱!
算命先生说这名儿好,以后指定能赚大钱,还能像擎天柱一样,顶天立地撑起老陈家的一片天。
可现在呢,他穷得连裤衩破了好几个洞都舍不得扔。
而他的身体更是受了难以启齿的伤害,现在都不算个完整的男人,成了十里八乡嘲笑调侃的对象。
以他现在这怂样,面对李月娥,除了说些没用的安慰之话什么都做不了。
半晌过去,李月娥那颤抖的抽泣声终于平息。
“金柱啊,对……对不起吵到你休息了。!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他正要睡下去,墙缝里却突然传来月娥有些颤栗还带着哭腔的话音,其实她不哭的时候声音很好听,又温柔又有韵味。
陈金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着没有开口。
多善良多体贴的女人啊,哪怕自己被陈雄打骂殴打还顾忌着他的感受。
“你……你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过了一会儿,墙缝里又传来李月娥吞吞吐吐的声音,“金……金柱啊,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