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鹤阳城,此时乔振远与宁王一同站在这城门之上,瞭望者十里外北丽的军营,夜色降临,那远处的点点火光便已经让人不能安心,如今两军对峙,虽然没有大面积的厮杀,却已经给了他们不少的压力。~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军中疫病尚未好转,若是此时动起手来,东黎就落了下风,这张战役怕是没有那么好打了,宁王心中也满是担忧,他来到这北疆已经整整三日了,这三日无论是城中还是军营,沾染疫病的官兵数不胜数,随他一同过来的马神医也说,虽然脉象看起来像是风寒,只是这病症久久不愈,又甚是容易传染给其他的人,眼下虽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将那些染病的官兵与健康的官兵分隔开来。
“乔将军以为,这北丽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宁王心中有所疑惑,虽然这么多年北丽与东黎的边境摩擦不断,却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大规模战争。
如今这北丽的十万大军陈兵十里外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鹤阳城,若说他们没有意图那是假的,可乔振远携子来到这里镇守已经有几个月了,却还没有真的动起手来,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回王爷的话,这北疆环境艰苦,对于咱们东黎的人来说,在寒冬腊月戍守于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餿?飕¨暁`说·蛧- -首′发?因着对环境的不适应,若是真的交手怕也是无法占上风,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在等一个机会。”
“机会?”宁王看着乔振远,对于他的判断还是十分信任的,毕竟乔振远镇守北疆多年,对于战场的形势观察入微,自然能够窥视到旁人看不到之处。
“他们如今没有动手,怕是还不知道咱们军营之中的情况。那他们就只能等一个,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有力的机会,比如说,天降暴雪。”
“天降暴雪,军营难以前行,这十里的路程对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亦事!若是选择这个机会动手,那他们岂非是自讨苦吃?”
乔振远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北丽常年寒冷,靠近边境的地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十分温和的环境了。他们有特殊的工具在雪中前行,他们的战马也比咱们东黎的更加强健,官兵就更不用说了。”
“王爷可知,这么多年我戍守北丽,能够维持边境和平的秘诀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就是在我觉得合适的时机便动手,全然不给他们准备的机会!可如今的形势,就算是我想要动手怕也是不行的!北丽人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的行军路数改变了,他们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怕也是摸不准咱们究竟在做什么。*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宁王看着乔振远,目光深邃。他从前与乔振远接触的机会不多,只知道这人是个忠正的朝臣,不结党不徇私一心护卫边疆,唯独有乔依依那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四处惹祸。
可如今与之交谈,却发觉看人不能只看一面,这人若是放在朝堂之中怕是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因为太过耿直怕是会一直被人打压,可若是将他放在战场之上,那他便是个万夫莫敌的将领,能够护佑北疆多年安宁,此人是很有本事。
乔振远看着宁王审视的目光,轻笑了两声,“王爷来到北疆已经是以身犯险,不如尽早上书,返回京城去吧。”
“军中疫病不除,本王怕是回不去京城!”宁王虽然这么说,可心中已经十分的肯定了。皇上将他派遣过来无非就是安定军心,若是他在疫病尚未除去之前就转身离开,军中的士兵还不知道要如何猜测,这才是真的不妥。
“既然如此,那王爷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天色渐晚,寒气越盛,王爷的身体不必我们武人,若是病了,在这边境之地怕也不方便。”
“本王,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乔将军。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宁王看着乔振远如是说道。
乔振远倒是有些惊讶,这手握重权的王爷有话要对他商议,还是不能在这里,可能就不是关乎于朝廷的事情了。
“王爷,属下回到军营之中还有军务要处理,怕是不能陪您说话了。若有什么事情,犬子悉听王爷吩咐。在下告退。”然后转身欲走,却听着宁王沉声说道:“本王今日,想要与乔将军说一说你那掌上明珠。”
听到宁王提起乔依依,乔振远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满是防备的看着宁王。
宁王见着他这副神情,嘴角勾了起来,“乔将军若是想听,可以随我来,若是不想,本王自然也不会勉强,将军请便。”然后转